“那好”大手拉开他隔壁的椅子坐下,齐瓦跷着二郎腿,目不转睛地继续盯着他直看。“我就坐这儿。”
“你”凤眼微眯,玉容倏冷。“你到底在看什么?”
不是没被人盯着看过,但大都是女人盯着她看,而且是含蓄地盯着她看,从来没有一个大男人会死盯着她,这感觉像是被眼镜蛇盯上似的,让人全身发毛!
她已经不算矮了,但是这个男人更高,比绝大部分的男人都高,应该超过一百九十公分,她的头顶多只能构到他的下巴。他的肩膀宽阔,肌肉结实,短袖t恤露出来的手臂上有着虯结的二头肌。
长得又高又壮也就算了,他还拥有一张凶神恶煞的恶人脸,看起来跟好人搭不上边,坏人则绝对有他的分,活像是刚被关出来的黑道大哥!
不过可笑的是,这个从外表到声音都很雄壮威武的猛男,竟然穿了一件印着可爱吉娃娃图案的短袖t恤,跟凶猛的他一点都不搭!
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怪异,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而且她敢断定,这个男人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摆弄的人。
她本能地知道,要对他敬而远之。
“看你呀!”真的是越看越美,美到让他乱了心魂。尤其当他的眼睛着火时,看起来更有人气,更加美丽动人了。“真美”
为什么这么一张绝色丽容,竟然是长在一个男人的脸上?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一个人迷得魂不守舍,整个人像是喝醉酒般,微醺的感觉在他体内蔓延,脑袋一片空白,几乎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要怎么写了。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这么看着他,守着他,一直到地老天荒
天啊!他完了!
“你找错对象了。”丁若男的声音更冷,故意误导自己的性别。这是对付登徒子的绝招,除非对方是gay,要不然都会落荒而逃。
“我也不想找个男人啊!”齐瓦一脸无奈地抱着头猛摇,万分委屈地说:“不过既然你是个男人,我也只好将就啦!”
这一定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罚他从没将女人放在心上过,才会让他第一次动心的对象是个男人!
“嗄?”将就什么?
“我要你!”齐瓦豁出去地看着他。
“我是男的!”她再一次强调自己的性别,就是要他知难而退。
齐瓦认命地耸耸肩。“我不管你是男是女,总之,我要定你了!”
疯了!
那个男人绝对是疯了!
丁若男第一次选择不战而退,逃离那个有着猛虎一般的专注眼神和狂霸气势的男人。
她向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但这次,她宁可躲开,也不要跟那个男人对峙,因为她没把握全身而退。
他的外表看起来虽然有点懒洋洋的,但她可不会被他的外表给骗了,他根本就是一头披着猫皮的虎,全身蕴藏着深不可测的力量。
她不是没被男人告白过,其中有男同志,也有性向正常的男人。对于男同志,她会宣称自己是女人;至于那些“误”以为她是“帅妹”的男人,总在她冷冷地宣告自己是“男”性后,全都一脸尴尬地落荒而逃。
只有他,就算误以为她是男的,还是一脸大无畏、势在必得的表情,强势又霸道极了。
他“爱的宣言”震得她说不出话来,但在震惊的同时,还有一丝丝不该有的窃喜。
原来,还是有人不在乎她的性别
“若男,你在想什么?”好不容易打发完一批接着一批的道喜宾客,几口三明治下肚后,丁茤萸总算有了体力盘询。
丁茤萸一早就被挖起床打扮,长期配合的造型化妆师替她将美颜妆点得更美,设计简洁的雪白婚纱则让她看起来艳光四射,但她此刻完全不顾超级模特儿的形象,几乎是瘫坐在新娘休息室的舒适沙发上,趁着婚礼前的空档吃点小点心补充体力。
不过,她的眼睛可没闲着,一直好奇地观察着站在门边发呆了近十分钟的二姊。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讲求效率的二姊发呆了十分钟呢?真让人好奇啊!
打从自己出生后,失望到极点的老爸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决定要将二姊当男孩子养。
他不但将若男打扮成男孩,也要家人将若男当男生,不准她喊若男姊姊,只能喊“哥哥”对外更声称若男是儿子。
为了降低谎言被拆穿的机会,一上小学,若男就被送到美国的住宿学校,美其名是让她学习独立,实际上则是减少她在台湾的曝光,让记得她的人淡忘她的真实性别,直到大学毕业才让她回台湾。
看着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几乎跟男人一样的二姊,丁茤萸心里忍不住又把老头臭骂了一顿,真是害人匪浅。
她听妈妈说过,小时候的若男是个爱哭又爱笑,可爱又活泼的小女孩,结果好好一个美得像花的女孩,偏偏被家里那个变态老头搞得男不像男、女不像女,个性也因为长期压抑而显得冷漠又带点孤僻,不喜欢跟陌生人接触,总是面无表情地冷看世事。
就连家族聚会,若男也不会加入谈话,总是一个人独自站在角落,在她的周遭明显地筑起一道防护墙,不让任何人靠近。
没想到,这个向来自律严谨而且表情淡漠直逼雕像的二姊,竟然会发呆,脸上的表情还变化万千,真是难得耶!
“没没什么。”丁若男回过神,表情再度回复到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找了张角落的椅子坐下。
自从茤萸认识妹夫纪可法后,整个人的感觉变得柔和多了,有棱有角的个性也变得较为平滑,尤其是面对父亲偶尔的情绪性言语,茤萸顶多来个相应不理,不再像以前一样会爆发激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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