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话刚落下,秦茗就后悔了,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了。
回来的一路,他对她呵护备至,可现在,她却恩将仇报地叫他滚。
卜即墨这会儿静静地站在她的床边,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吭声。
秦茗突然很害怕他生气地转身离开。
为了缓和僵硬的气氛,秦茗从床上站了起来,探出一只手在卜即墨身上碰了一下。
果然如她所料,他身上明明穿着睡衣,哪有脱:光?
“骗子。”
两个字刚落下,秦茗已经准确地圈住他的脖颈,两条腿则箍在他的腰上,将全部的重量都落在他的身上。
她在以这样的方式拥抱他,希望他能够原谅她的无理取闹。
对于她的主动示好,卜即墨既没有将她松开,但也未作任何回应。
秦茗分不清他究竟是喜欢的还是排斥的。
在他身上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秦茗忽然觉得有些心酸,便准备放弃这样的示好。
秦茗先松开两条腿,将脚探到床上站稳,继而松开他的脖颈,收回自己的双臂。
至始至终,卜即墨都毫无反应。
秦茗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他一定是生气了,一定是气极了,所以才不屑理会自己。
眼眶一阵又一阵地发热,秦茗退后一步,在距离床沿最远的位置躺下,强忍着没有落泪。
“你走吧。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她看不见他,可她却能够感受到,他犀冷的双眸正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忽地,秦茗耳边传来轻微的窸窸窣窣声。
秦茗的脸立即涨红,若是她没有猜错,卜即墨正在脱:衣服。
“喂,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秦茗这是三下逐客令了,可这次,却纯粹是被他给羞的。
而卜即墨向来喜欢以行动说话。
这不,秦茗最后那个“走”字刚落下,他就将一丝不遮的自己送上了床。
卜即墨强势地将秦茗压在身下,同时捉住她的一双手齐齐朝着他赤呈的胸口摸去。
沉冷的声音既磁性又魅惑。
“谁说我是骗子?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秦茗的手刚触到他的肌肤时,那是男人刚洗过冷水浴之后肌肤表面呈现的冰凉,而被他强行接触一会儿,仿佛有热量正在从肌肤底下的血液里源源不断地滚出。
总之,愈来愈烫人。
秦茗羞得哪还说得出话来?一想象他全身未遮的样子,她就汗毛抖擞。
卜即墨吻住秦茗的唇,里里外外舐舔,一会儿重重地顶,一会儿轻轻地缠,将属于他的狠与柔结合到恰好好处。
秦茗绷紧的身子在他这番缠绵悱恻的吻里立即绵软了,思绪也昏昏然地开始飘飞。
暗夜的时间在卜即墨无止境的索吻中静悄悄地流淌开去。
当秦茗清晰地感受到两腿间被硬实滚烫地抵住时,卜即墨的吻已经落在了她胸前的丰盈上。
“啊——你——”
不知何时,她身上所有的遮拦已经不翼而飞。
两人赤条条的身子像两条粘人的人鱼般缠连在一起。
虽然彼此都看不见那般炽目的场景,但光是肢体的直接触感与想象,已经足以令人血液沸腾。
秦茗的身子在他似咬非咬的亲吻下紧张、颤抖。
弹柔的丰盈似乎成了他最新的膜拜之地,无论是一点红的中央,还是盈动的柔软,他的唇舌都在流连忘返。
秦茗稚嫩的身子时而窘迫地绷紧,时而轻微抽搐痉挛,时而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像是一艘飘荡在湖心的小舟,失去了船桨,正茫无头绪地不知应该荡向何方。
她明明可以感受到卜即墨就在身上覆着吻着,可还是莫名地觉得虚空寂寥。
那副缺少的船桨,成了她难受的源头。
秦茗情不自禁地抱住卜即墨正深深埋在她胸前的头,吐出的声音带着手足无措的哭腔。
“小叔,别这样,别这样,我难受,难受!”
这是她的真实体验,可她还有一句话愣是没能说出口。
她想去嘘嘘。
可她晚上喝的水并不多,而且她在泡澡前,刚嘘嘘过,这会儿不知怎地,嘘意迫切。
卜即墨将两颗小红果含在嘴里狠狠地吸吮一通之后,终于翻身而下,喘息粗重。
他如她的愿将她松开了,没有再碰到她一分一毫,可秦茗却发现,她身子的不适更加厉害了。
更空,更燥,更火!
总之难受到无法形容。
卜即墨发出一番调节性的粗喘之后,终于缓缓地沉声启口。
“秦茗,我们就这么好下去,好不好?”
就这么好下去?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茗的心“咯噔”一下,傻傻地没有应声。
“我可以向你起誓,在跟你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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