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说你去澳大利亚了?”
“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里到处都是扑捉无线信号的机器,大多数信号在短短的十几秒就被扑捉到,于是在即将被扑捉到那一刻,他掐断了电话。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可以了,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大门被打开,有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他发动引擎,掏出隐藏在腰间的枪,扫向那几个黑衣人,顿时毙命。然后他将在车里面准备好的炸弹,扔向密室所在的地点,这个地方是最机密的所在,所有重要的培训和会议都会在里面举行,关键也是老大办公的地方,只要他死了,那么这一切就结束,而关键的要看凌薇雅的表现,他肚子里的芯片是关键中的关键。
老大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的钟声,悠远绵长,好像很近,好像很远。“阮绍南,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女人和孩子在你面前死的话,你赶紧停下你的动作。你的一切都在我的监控之中,不要耍花样。”
接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凌笑笑的声音,“绍南,不要管我。”这是凌笑笑的声音,接着是等等的声音,“爸爸,我怕。”
他暗暗的握住手掌,修长的骨节因为紧握发白,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血管慢慢变粗变大,然后是血,他恶狠狠地看着远方,好像人不在,又近在身边的感觉。
“要不要和你的女人再来一次对话?”接着声音越来越远,瞬间又没有了。
“不要,不要过来。”听到凌笑笑凄惨的叫声。
“放了她,求你。”
“阮绍南,你很厉害,比其他任何人都厉害,所有的人里面我最怕你,但是也最看重你,现在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向我下跪求饶,让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大打折扣,你知道你现在完全不是一个男人了。我不会让那个女人毁了你。”
“啊……”可以听到她的叫声越老越大。
“放了她,我会交出孩子。”
“我说过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样,要不然我会让你碎尸万段,和这个女人一起丢进鲨鱼池喂鱼。”
阮绍南扫了一眼,此刻凌薇雅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差点就完全暴露了。可是她好像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眼睛里除了坚决还是坚决。
他将车按照原地开回,他现在要去寻找那个孩子,可是老孙一直不给自己信息,可是忽然他想起,这是凌薇雅设计的一局。
他驱车来到凌薇雅的住处,果然看到了孩子正被抱着上了一辆车,满车的行李,男孩看到他到了,热情道:“叔叔,怎么又是你?”
他上去抱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朝阳。”
“跟叔叔走好吗?”
“妈妈说要我不要跟叔叔走。”
“叔叔会带你去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愿意和叔叔走吗?”
“叔叔和妈妈是朋友吗?”
“嗯。”
“那我可以和叔叔走。”
小男孩穿着一身小西装,帅气十足。可惜这个孩子被凌薇雅惯坏了,骨子里透着柔弱,有一种阴柔气质在。
旁边的阿姨为难站在旁边,脸色也惨白了,可是她不敢说一句话,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帅了,帅中还带着一股男人的魅力,小姐走的时候吩咐一定要将朝阳带到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可是现在被这个男人看到了,她要怎么办。
“东西你带走,孩子我带走。”阮绍南将孩子抱上车,临走时打了一个电话给老孙。
“叔叔,你是要带我去见妈妈吗?”王朝阳一脸的迷惑,虽然坐在旁边的叔叔看上去不友善,可是他不害怕,反而觉得很亲切。
阮绍南现在只想加快车速,不知道凌笑笑和孩子受了什么委屈,想到她受委屈的样子,他的心如刀割,恨不得一刀就解决了那个伤害她的人。
黑暗,除了黑暗的前方就是惨白的天际,黑暗和惨败都是两种接近死亡的颜色,旁边的海水汹涌袭来,拍打着礁石,发出的声音如同怒吼的狮子,汹涌后又随着海浪滑向远方。
这条有名的死亡之路,很多为了寻找刺激的赛车手为了挑战极限,才会开车在这条路上行驶。险,只是它的一个标志,而它的深层是死亡。死在这条路上的赛车手不下百个,可是越是这样,越是刺激,越是会吸引那些喜欢冒险的人。
他的车速以两位数字上涨,直到车子在一个转弯处,因为太快车轮差点掉进了旁边万米深的深渊。下面是海,幽深的海,像是一口千年枯井,除了岁月外的痕迹,多的更是一份悲凉。
“叔叔,叔叔,车子是不是快倒下去了?”
阮绍南往后面看了一眼安慰道:“不怕。”
就这样,车子在惊险中到达目的地。
他将车停在一个巨大的平地面前。这块空地有天然的平整,旁边是几块几万年前留下来的石柱,平底的前方是万丈深渊,深不可怕,因为在深渊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鳄鱼池,下面养着上万条鳄鱼,后方是陡峭的崖壁,在崖壁的下方有一个空洞,里面有万条毒蛇。
这里就是有名的死亡之渊。
除了海风呼啸的拍打着上万米的崖壁,还有就是风中可以嗅到死亡的味道,没有血腥,没有枪杀,可是却比枪杀恶心百倍,恐怖百倍。
他不知道老大身在何处,可是凭他多年来的感觉,肯定隐藏在不远处。
他抱着那王朝阳下了车,当他的脚刚下离开车子,车子忽然以极速往前冲,然后掉进了万丈深渊,瞬间消失在云海飘渺中。
“出来吧,我把人带来了。”阮绍南将孩子抱在手里面,手心一手汗。
“将人放在那里,你可以走了。”
“我需要见她和孩子。”
“人自然会让你见到。”
“阮绍南,你这个王八蛋,他不会放过你的。你以为你送我的孩子过来,他就会放过你?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阮绍南,你这个伪君子!”
忽然,在不远处的崖壁上看到一个几乎赤果的女人,月光下,她的皮肤显得细腻光滑,身上粗黑的绳索,在她白嫩的皮肤上留下紫红色的痕迹。
她的头发凌乱,遮住了一半的脸,脖子上面是各种红肿的痕迹。
“哈哈哈……”女人的声音在这巨大的崖壁上回声不断,如同一只孤魂野鬼,在哭诉前辈子的深仇大恨。
“你杀了我吧,不要这样折磨我。”
忽然女人身上的绳索被自动松开,凌薇雅倒在地上,身子被一只强健有力的手抱住,“我说了,不要玩我,不然我让你好玩。”
“你可以走了,孩子和女人都在等你。”
阮绍南骑上在旁边等待着摩托车,伴随着女人的尖叫,离这死亡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