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摩托车弃在路旁,然后开动摩托车,让它冲到旁边的悬崖旁边。电话响起了,是老孙打来的。
“少爷,夫人和孩子很安全,你的电话一直没有信号,我担心你发生什么事情了。”
阮绍南看了一眼远处的碉堡,看来又是老大的阴谋。
“shit!”他狠狠踢了一下旁边的岩石。回头看碉堡的时候,那里已经是黑暗一片,只看到无边的海,在黑暗中发出鬼一般的狼嚎。
“等我过去。”他冷冷道。
凌笑笑和等等被老孙带到一间黑暗幽谧的房间。整整一天,老孙都没有叫她出去。等等害怕黑暗。
期间哭闹过几次,吵着要见阮绍南。可是老孙一改往日的热心,对等等的哭闹视若无睹。见老孙一个晚上都在外面等着,焦急地好像总在打电话。
门终于打开了,老孙对凌笑笑道:“凌小姐,少爷现在要见你,请跟我走。”
凌笑笑看老孙的表情就预感肯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难道是阮绍南有什么危险吗?认识老孙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看到老孙这样脸色凝重过。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凌笑笑小声道。
“不要多问,跟我走。”
随之,老孙抱着等等,上了车,凌笑笑尾随其后。
车子开了老半天,才停下来。
等她下了车才发现,车子已经开到了山腰,停在一栋别墅面前。山势不算陡峭,但是旁边就是大海,幽深的大海散发出忧郁的蓝色,旁边是青翠连绵的竹林,这深蓝色和墨绿色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这乳白色的建筑好像一只白鹭,栖息在树梢上。
老孙没有说话,脸色又凝重了许多,抱着等等,不让孩子进去,却示意让她进去。
“等等,你跟着孙叔叔在外面玩一会,妈妈进去一会儿就过来陪你。”
等等在黑暗中呆了一晚上,现在好容易见到了太阳,也就没有缠着妈妈了。
凌笑笑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袭来,呛得她差点连眼泪都出来了。她仔细地扫视了一遍大厅里的陈设,除了沙发和茶几,再无他物,大厅除了白色就是白色,倒是摆在茶几上面的杜衡,与这白色交相辉映,倒是点缀出几分生气出来了。
她越走进,越发现药水的味道更浓烈,她寻找着味道的发源地,直到看见浴室的门微微被打开。
小心翼翼地走至门口,从门缝中往里面看,却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
“你,你怎么了?”她差点就哭出来了,这眼前的阮绍南是阮绍南吗?
胡子拉碴,下巴泛青,眼睛满是红色的血丝,他几乎是光着身子,上面满是各种红色的痕迹,皮开肉绽,鲜血淋淋。而这些只是皮外伤,真正的伤口在腿上,那条已经残废的腿,此刻下面正一阵阵的流血。满满一缸水,里面全部是鲜红的血水。他皱着眉,额头上青筋暴露,好像很痛,好像很累。
“你来了?”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泪流满面,反而笑了,惨白的嘴唇上面是一层白的皮,上面很多皲裂的伤口,他动了一下,血从裂缝中冒出来。
“你别笑好吗,你都伤成这样了!”她用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嘴唇上。
“死不了。”
她打量着他的伤口,看得让她胆战心惊,这满身的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能动吗,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他笑着点了点头。
“急救箱在哪里?”
“在隔壁方便的抽屉里面。”
她走过去,发现医药箱里面各种她见都没有见过的手术刀,她也没有多看,她提起箱子,却看到了自己和等等一张照片,上面染满了血,照片有些模糊,她还记得那是在镇上的时候,她带着等等去茉莉花田里面采花时,他偷拍的。
她看着照片,有种莫名其妙的感动。可是感动之余,理智告诉她,不能为这个男人流泪。
“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
“我全身都痛。”他抬头,看着她一动不动。反而让她觉得很尴尬,感觉不自在。
“这里不好帮你弄伤口,我扶你去床上吧。”她低着头,帮他细细检查伤口。她的头发天然柔滑。
散发出自然地黑亮,发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扫过他的肌肤时,让他觉得疼痛瞬间就消失了。
“你站起来,我站在旁边扶你起来。”
将他扶起时,他几乎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她差点就摔在在地,幸好他及时的将她扯住,“别动。”他气喘吁吁地在她耳边道。
“阮绍南!”她气愤道,现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床在那边。”他却像是个小孩子,看着床那边。
“你坐着别动,我去那些冰水过来。”
虽然她嘴很硬,可是当她在细细的将伤口里面的沙子挑出来的时候,眼泪还是不自觉地流出来了。她想掩饰时,阮绍南一把将她揽在怀里面,“别管伤口了,死不了。但是见到你哭,我的心都疼了,你知道吗?”阮绍南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口,皱着眉毛,看着怀里面的泪人儿,真心觉得心也跟着疼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凌笑笑不敢乱动,生怕只要一动,就碰到他的伤口。
“乖,没事。只是我可能最近要出国一趟,不能在这里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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