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嫡公主及笄之日将到,皇帝重视此事,阖宫便开始忙碌起来。从及笄的仪式章程,到宴席的地点和戏班子的选择,从衣饰到餐食,任何一件事无巨细的小事,都要拿来反复的合计,为此内务府从三个月前便一直忙碌,直到了现在依旧忙得脚不沾地。
这位贵主儿可是皇帝的眼珠子,宝贝的不得了,凡事尽心尽力总没错,而皇后也一反事不关己的常态,关于嫡公主及笄的事,大多是自己操持。
皇帝也曾多次询问,务必及笄的仪式和宴席要尽善尽美。
“嫡公主的及笄仪式你可曾去问过?”
皇帝手里正拿着本奏折,他蹙眉看着没有抬头,问向对面站着的太子。
“回父皇,儿臣一直盯顾着,万不会有任何差池。”
“嗯。”皇上点了点头“你母后就这么一个女儿,朕也一直宝贝着,所以此事务必要万无一失,凡是嫡公主喜欢的都要满足,朕不差银子。”
太子应了声是,暖锦果然在皇帝心中不同于其他公主,这种恩赐哪个及笄过的公主也没享受过。
“父皇......”楼玄宁想了想还是张了口,可是话到嘴边又没了主意。
皇帝见楼玄宁叫了声自己后便没了动静,便抬头看去:“要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作甚。”
“是,儿臣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何事?”
“是......”楼玄宁觑了一眼皇帝的脸色,还是开口道“岑总管已经在戒行司被关了月余,不知道可否......”
皇帝突然笑了一声:“朕的大总管面子倒是大,太子和嫡公主都要给他求情?”
楼玄宁一慌,急忙跪了下来:“暖锦与岑润确实有过,可也不过是念着曾经幼时的情分,所以在宫里亲厚一些,可除此之外并无出格之举,儿臣同岑润也是交好,却并无人议论是非,这事只不过因为暖锦是女子,才会出了这样的流言。”
“哼。”皇帝脸色沉了下来“既然是公主,本就应该要自省,而岑润是朕的大总管,更要时刻注意自己,少与后宫交好!难道他们不懂?”
“这事,他们自然是办错了,可是大总管平日里伺候父皇尽心尽力,除了这事也并无差错,不如......”楼玄宁顿了顿“就趁着暖锦及笄,赦了大总管?”
皇帝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吓得楼玄宁急忙拜倒“儿臣知道父皇生气,余怒未消,后头还有皇祖母施压,可若是大总管一直被关在里面,宫里怕是更会谣言四起,如今人咱们也罚过了,算是给各宫一个警醒,更何况......”楼玄宁咽了一下“更何况......如果如此惩戒岑润,怕是前朝大臣又会拿朝华说事......”
“难不成朕还要看着他们的脸色?”
皇帝语气阴沉,让楼玄宁心里骤然紧张:“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岑家只剩了岑润一人,他本是也有着大好的前程,却义无反顾的进宫做了太监,时时刻刻陪伴在父皇身边,还请父皇看在他恪尽职守,以及朝华当年为父皇隐姓埋名、九死一生的份上,就免了他吧。”
皇帝半天没说话,楼玄宁不敢起身,依旧跪拜在地,过了好一会子,皇帝冷幽幽的声音才响起:“你是太子,为了一个太监跪地求情像什么样子,滚回东宫去,下次再说这事,朕就砍了他!滚!”
楼玄宁浑身一震,皇帝如今已经动怒,也只好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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