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再怎样的冷漠,对着这一对嫡出的儿女还算是和煦和照拂,眼下瞧着这四方城里,也就是暖锦与玄宁能同皇帝说上几句话。
这肩上的担子重了,又受了玄玉的托付,再怎样的不情愿,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父皇,即便是有错,罚了这些年也当是够了,您就看在玄玉的面上饶了颖贵人,复了她的妃位吧。”
皇帝还是有些不乐意,涉及到先皇后,他记仇又小气。
“父皇。”暖锦见皇帝有所松动,急忙撒娇了起来。
她这副表情与先皇后有七八分相似,看的皇帝一个晃神便答应了。
暖锦喜出望外,想着要不要顺便再给玄梓姐弟求个情时,岑润却突然出声了:“皇上,您约了军机大臣在上书房议政,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皇帝叹了口气:“那帮唠唠叨叨的老头子们。”
岑润陪笑:“各位大臣忠心耿耿,难免唠叨了些。”
“罢了,你跪安吧。”
皇帝对着暖锦说,暖锦见此也不敢再停留,忙起身蹲了个安:“儿臣告退了。”
暖锦言毕,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侍立在一旁的岑润,他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想为玄梓姐弟求情,却是阻止了。
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下子都尝遍了,暖锦明白岑润是怕皇帝因此动怒,带累了自己。他这样不着痕迹的护着自己,反而让她更加的迷茫。
退出了乾德宫,暖锦才敢深吸一口气,虽然结局不够完美,但也算了却了一桩事。
“主儿?皇上生气了吗?”陶陶一直守在暖阁外,见暖锦出来,急忙拉着她细细地查看。
“你这是做什么?”暖锦觉得好笑“父皇还能吃了我不成?”
“梓主子姐弟现在是皇帝的忌讳,您这样去游说,奴婢怕皇帝迁怒于您,得看看您是不是全须全尾儿的。”
暖锦刚想说什么,身后却意外想起岑润的声音:“连陶陶都懂得事,嫡公主怎么犯糊涂了?”
暖锦听见声音,立时换上一副漠然的表情回过身去:“不劳大总管费心。”
岑润不以为意:“可否请嫡公主借一步说话?”
“本宫才不——”
“好好好,主儿,奴婢在宫门外等您。”
陶陶这会到是赞成得很,说的暖锦一怔,眼睛瞪得老大。
陶陶急忙附在暖锦耳畔小声嘀咕道:“奴婢这也是为了主儿好,您就去听听大总管说什么,否则奴婢真怕您的一番热心会被玄梓主子带累了。”
“你!”
陶陶却行三步,匆忙的退出了乾德宫,暖锦瞧着她的背影当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可没法子,这有宫人看着,她又不好当众发脾气,只得压着怒火低声道:“大总管移步吧。”
“嫡公主这边请。”
乾德宫后边有一处小花园,地方不大,又近乾德宫,因着皇帝喜静,所以平日里鲜少会有人来此处。
岑润走到此处停了下来,见暖锦也停了,这才突然跪地,吓了暖锦一跳。
“大总管这又是唱的哪出?”
“奴才恳请嫡公主不要理会玄梓姐弟的事儿。”
暖锦拧了眉:“你为何这样说?”
岑润立起上身,却依旧跪着:“皇上对嘉氏深恶痛绝,连同着玄梓姐弟亦是如此,若不是念着他们是皇家的血脉,之前就被处死了,可皇上的怒气没处撒,这才经常训斥玄城主子,更何况玄城主子行事不端,到处的惹是生非,还总打着皇子的名号在天赐城里招摇撞骗,债主甚至都追到了荣亲王府去,荣亲王没法子,打骂不得这才进宫向皇上诉苦,皇上知道了自然龙颜大怒,这才有之后的训斥。”
暖锦听着也叹无奈,自个儿不争气,她这厢再怎么求情也是无济于事:“想起来也怪可怜的,若是还在皇家,怎会落得如此境地,到底本宫与他有着血脉亲情,想要完全置之不理,本宫却也”
“嫡公主想开吧,这也是他们的造化,或者等什么时候皇帝气消了,您再开口胜算也大些不是吗?”
暖锦蹙着眉,没答应也没拒绝,现在确实不是好时机,说多了,反而会让父皇觉得是楼玄梓来央求了自己解困,到时再想说什么就更不可能了。
“行了,本宫心里有数,你回父皇身边侍候去吧。”
岑润知道暖锦听了进去,也不再留恋:“奴才告退。”
直到岑润离去了一会,暖锦才走出了花园,由着陶陶搀扶着回了栖梧宫。
皇上果然说话算话,隔日便恢复了颖妃的妃位,只是不让有什么仪式,悄无声息的就算完事。
有没有仪式都是小事,颖妃复了妃位,人立马就精神起来,之前的疯癫也一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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