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没有如此凑巧的事情,况且,原主五年前失身,这孩子才七岁,两个人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什么。
可是为什么,离源这孩子,对她这么特殊,每次都欲言又止?
白子荔的木剑被离源一只手挑开,落到了旁边的地上。
“子荔,不要用蛮劲,注意手腕的技巧。”
离源沉着声音指点白子荔,白子荔不服气,捡起木剑又冲了过去。
一次次,一下下,离源每个回合都会提点白子荔几句,到了后来,白子荔的木剑越握越稳,攻势也不再横冲直撞,竟然是隐隐有开窍的意思。
就这样来来回回,白子荔到最后几乎是剑尖点地,打红了眼,没力气也还想往前冲。
这就是白子荔的性格,这孩子目前为止只喜欢两样东西,一个是吃,一个是武。
江浸月的擒拿格斗手法在这个朝代其实实用性不大,白子荔人小个子矮,往往不得要领,越来越吃力,所以后来江浸月便不敢再教了,怕把孩子教坏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来吃糖糖。”
离源紧绷的眉头总算松了一些,从怀里掏了两块麦芽糖,摊开手掌横在白子荔的面前。
前一刻还越发锐利的白子荔,后一刻立马化身了小绵羊,随意的丢开了剑,蹦蹦跳跳的拿了糖,坐到了一边。
白子昂这才看见江浸月,冲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笑着说道。
“娘亲,这个哥哥好厉害呀。”
“你知道是哥哥?”
江浸月抱着白子昂,坐到了长廊扶手上。
“当然啊。”
寻常人看不出,白子昂跟着江浸月耳濡目染,都是学了些医术制炸药,是男是女怕是一眼就能看出。
“嗯,不错嘛。”
江浸月拍了拍白子昂的头,破天荒的夸了他一句。
白子昂很受用,笑的格外欢。
“那娘亲会不会奖励子昂一块金子...”
“不会。”
江浸月收回了手,毫不犹豫的拒绝,弹开白子昂的糖衣炮弹。
然后她回过了头,捡起了白子荔的小木剑,一时手痒。
“赐教我两招?”
她笑。
离源愕然,上下打量着江浸月。
江浸月扯过发带,把散下的头发全部束了起来,又拿着系带把广袖系紧。
离源瘦削,但是是陈国公府这些年防止他锋芒过露故意而为之,江浸月是实打实的瘦弱,即使是英姿飒爽的站在对面,看见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离源也不敢上去真打。
“你什么时候会的功夫?”
离源有些意外江浸月的不隐瞒。
印象里,这个笑起来分外好看的姑娘向来柔弱,偶然见得一次也是梨花带雨,至少人前她怯弱温顺,只有那夜,她快准狠的抽出短剑,隔着窗帘抵到了凤字军的面门,那一瞬间才能透露出来一些嗜血的味道。
“在乡下生孩子的那几年,跟着个武夫学了几招,你知道的,没男人的寡妇,门前是非多的。”
江浸月这个谎话张口既来。
其实那会薛妈妈厉害的很,在村里哪个男人敢多看江浸月一眼,薛妈妈都能上门指着人鼻子骂到对方面红耳赤,谁敢去她门口找是非?
白子昂坐在栏杆上,与生自来的生存本能让他决定闭嘴,白子荔则使劲的咬了两口糖,只当没听见。
只有离源,闻言眼色一暗,而后便看见江浸月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