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晌午。
薛妈妈推门走了进来,小声的跟江浸月说道。
“小姐,老夫人去陈国公府吊唁去了,她院子里今天没有留饭。”
“嗯。”
江浸月翻了个身子,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
顿了下又爬了起来,问薛妈妈。
“外婆亲自去吊唁了?”
薛妈妈见江浸月有起身的意思,便伸手,一边把帐帘挂起来,一边说道。
“老夫人早些年与国公老夫人亲近过一段时间,如今陈国公府满门被灭,怕是无人敢去吊唁,老夫人仗义,亲自去撑场面了。”
“啊?外婆走了吗?她去的话我也去吧,免的她累着。”
江浸月说着,就要下床穿鞋。
薛妈妈往门外叫绿萝端洗漱水来,又走近了说道。
“老夫人知道你要这么说,提前留了话给你。”
薛妈妈大咧咧笑着说道。
“老夫人说,江浸月是江浸月,老夫人是老夫人。”
江浸月拍了拍脑门,这下彻底醒了。
老夫人这是在提醒她,江浸月如今的身份已经不是简单的侯府二小姐了,还得是李宗煜有婚约的未婚妻,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可以代表李宗煜的态度。
陈国公府这个事情明显是老皇帝故意为之,老夫人亲自去,是为了全当初与国公老夫人的一段情谊,而江浸月去,就是李宗煜跟老皇帝唱反调了。
江浸月就是想给李宗煜设障,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陷害。
绿萝端着铜盆进来,里面是清澈的冷水,笑眯眯的站在了一边。
“那行,薛妈妈你去前院拿饭菜吧,我这就起了。”
整个定国候府,老夫人与苏若水的院子各自私设了小厨房,其他的院子里所有饭菜都是从侯府大厨房里叫的。
薛妈妈走了出去,江浸月一边洗脸,一边问绿萝。
“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小姐你看看这太阳都到哪里了?奴婢都睡到自然醒过来当差了都。”
江浸月捧着手巾,好笑的抬头看绿萝,结果就看见绿萝的脖颈上有个大红包,应该是昨夜被蚊子咬的。
“跟你说几遍了,私下我们两人的时候你不用自称奴婢,我不喜欢那些调调。”
江浸月手巾放回了盆里,顿了下从梳妆台拿了一盒艾草膏丢给了绿萝。
“瞧你那一脸包,这个涂涂很快就消肿了。”
“谢谢小姐。”
绿萝笑嘻嘻的收了药膏,又端着铜盆往外走。
“诶对,孩子呢?”
“在屋后。”
江浸月换了身简单的衣服,头发也梳的利落,到了屋后。
正好就看见白子荔拿着一根小木剑,正一遍遍的往离源身边冲。
离源空着手,虽是穿着女装,但是举手投足里都是沉稳的克制,完美防守白子荔的攻击。
江浸月原地站了一会,上下打量了一下离源。
这少年太过早熟,气质里都是成年人克制住的锋芒,眉眼冷峻深邃,又隐隐有一种小孩子狩猎一般的野性。
如今十二岁长成了这样,再大一些,怕是要名震荣坤了。
江浸月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不过仅仅是一瞬间,就立刻被否定了。
天底下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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