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顺着她的眼光回头,立马站起来,“杜云啊!来,你坐!”
“伯父好!”
杜云的衬衣贴在身上,肩膀,小臂内侧处印出了很多汗渍,看来是赶了一路。
“回来就好。”
老王冲他点点头,又跟毛线说:“爸去看看鑫远。”
毛线的手被杜云拉起,她的手指却蜷缩起来,不肯展开。杜云就那么攥在手心,死死地盯着她,眼眶通红。
“不是让你照顾好自己的吗?”杜云捏着她的手在打颤,声音飘得厉害。
毛线好办天才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道:“我还好。”
她以为她会风轻云淡地看上一眼,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可是,并没有。
他眼里的疼痛灼伤了他,她想起了那个夜晚,新婚之夜,他穿着单薄的毛衣带着她在何方家的小区里奔跑,风打着他们身上也是那么的疼。
毛线吸了下鼻子,忍着泪意,咬唇道:“我没事,皮蛋也很好。”
杜云没有说话,他一根根地把她的手指掰开,放到唇边,轻轻地啃着,小鱼咬食一般。
毛线触及那些蠕湿的,偏偏又带些温热的液体,她这心也被软化了,眼睫毛沉沉地覆下来,压得眼皮子直抖。
她缩了下身子,试图把脸蒙进被子里,才想起来这是夏天,并没有被单。她只好把头瞥向另一侧,躲开他一些。
她盼着杜云赶紧放手,走开。
他却不,他的整个头都埋在了她的胸口,她感受着他沉重的呼吸及轻微的颤抖,她那一只扎着针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后背,触及到他被汗湿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脊梁上,她眼皮一抖,拉出一点缝,两行泪就漏了下来。
王鑫远是在后半夜醒的,只问了一句:“我姐呢?”
在听到她妈一句肯定的答复之后就又昏了过去,吓得毛瑾赶紧喊来了护士。
值班的护士说,麻药劲已过,是过度疲累所致的昏睡,不用担心。
手术后的第二天,老王已经托人给找了一间双人病房。这样姐俩在一起,照顾起来就方便多了。
到下午的时候,来了两个警察,正是送姐俩来医院的那二位,说是要找当事人了解一些情况。
老王、毛瑾、杜云都回避了。
王鑫远说了事情的经过:郭子和另外的四个人都是他找的工人,本来他接了一个活儿,就是事发地那栋楼,对方说是简装之后,做成办公楼,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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