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立达暗暗发愁之际,陈家民已经倒来了茶水走到他跟前。
这时张立达才开始真正仔细打量起陈家民,心想这陈家民不仅长相像老哥,就连体质也像老哥,五根土根独大,是个练武的料,但就是少了点阳刚之气。
不对,练武之人阳气足,陈家民体内真气虽极为微弱,但显然也练过武,怎么阳刚之气反倒不如常人呢?
心里这么想着,张立达两眼不禁起了变化,变得格外的明亮。陈世同和白容还感觉不到,正面对张立达的陈家民却被吓了一跳,心想这年轻人的眼睛怎么这么明亮,眼神怎么这么犀利,难道还真是个什么武林高手,可未免也太年轻了一些。
“张叔请喝茶。”陈家民压下心头的惊疑,心不甘情不愿地微微躬身捧上茶水。
这个时候张立达因为心里想着事情,倒没觉得有什么别扭的,随手接过茶杯,点了点头道:“嗯,家民客气了。”
别看这小子年轻,架子倒挺大的,见张立达一副理所当然,风轻云淡的样子,陈家民心里暗暗不满,青山市除了他老爸老妈,就算市委书记、市长现在也当不起他这么恭敬地端茶倒水。但陈世同就坐在一边虎视眈眈,陈家民心里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压下来。没办法,出身在武林世家,家教甚严,他又素来敬畏他父亲,给个天胆,这个不满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张立达喝了口茶,然后随手把茶杯搁在茶几上,又指了指正准备找个借口离开的陈家民,道:“家民你坐下,我有些话问你。”
我靠,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亲叔了!陈家民涵养再好,此时心里也忍不住暗暗爆了句粗话。但当着父亲的面,这话又不能说出口,只好故意抬手看了看手表,又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小子如果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自己并不想跟他深交下去。
可惜知子莫若父,陈世同一看儿子又是抬手看表又是皱眉头的,哪还不知道他心里其实是看不起张立达这个新嫩叔叔,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他一眼道:“看什么看?没听到你叔叫你坐下来吗?”
陈家民闻言只好一肚子郁闷地坐下来。
张立达当然看得出来陈家民的勉强,不过倒也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任谁直奔不惑之年,却突然被迫管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叫叔叔,心里也是会很不爽的。陈家民身为高官,能管张立达叫叔,还端茶倒水,其实已经很难得可贵了,换成稍微不孝顺的子女,恐怕都会张口骂老头子老糊涂,然后甩手就走了。
所以见陈家民坐下后,张立达还是好心好意地询问道:“冒昧问句话,家民你是不是每天到子夜时分头就会痛?”
陈家民刚刚坐下,就被张立达这句话给问住了,自己有偏头痛的病他是怎么知道的,其实家民结过婚,但每到子夜头痛病发作,疼的在床上打滚,妻子受不了离婚和别人过了。
“爸,是你告诉?”陈家民以为是老爸告诉张立达的,带着询问的语气朝陈世同问道。
这么多年寻医下来,陈家民早已经对自己头痛病失去信心。所以自打二十八岁那年离婚起,他就彻底放弃了医治的希望,不谈儿女私情,专心练武,但专心练武后陈家民发现头痛症越来越严重,也就干脆放弃了练武一头扎进了仕途中,因为一心仕途,再加上自己的能力和陈世同在青山市的影响力,陈家民三十八岁就爬到了市委副书记的位置,真正成为了掌控青山市发展方向的决策者之一。今年陈家民三十九岁,以他现在这样的年纪,只要发展顺利,在四十五岁之前坐上市长甚至市委书记的位置都是完全有可能的。
这样一位相貌堂堂,又身居高位,前途无量的政府官员,竟然是个单身,可想而知有多少女人盯着他,有多少女人对他展开不要脸的死缠烂打。可陈家民愣是没有丝毫动心,确切地说不是没有而是不敢。他害怕到了子夜时分会把别人吓着。
不过显然陈家民误会了陈世同,陈世同还没来得及说他的事呢。
然而只见陈世同一脸激动地抓着张立达的手,压根就没看到儿子的询问。
“二弟,家民这个练武落下的毛病,你竟然看出来了!那么你,你,你有没有办法医治呢?”说到后面以陈世同沉稳的性格都浑身颤抖,讲话都结结巴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