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怕再多待一秒。
会忍不住朝那张就算擦再厚的粉,也遮不住眼角鱼尾纹的脸上重重挥去一拳。
心中的委屈不免泛滥成灾:
可恨!
这女人的嘴是擦过砒霜了吗?
居然,这样的剧毒无比!
不过,以为区区几句锥人心肺的恶言就能击垮我吗?
简直不要太天真,人生大起大落才更有其中滋味。
可刚走出不远,身后便响起张漠云,带着怒意的尖锐声音。
只听她低吼着说:“朱梓言,以后,君思集团旗下的所有兼职工作,都不会再雇用你,我就是恶口挤兑你,你又能奈我何!”
她猩红着眼瞪去朱梓言,恨然地想:
这个乳臭未干的丑丫头,居然还敢顶嘴,还真反了天不成!
除了莫少尊眼瞎当你是块璞玉,你在我的眼里顶多只是块顽石,还是垫脚的那种!
朱梓言脚步不停,眸中虽有星点泪花,却摆了摆手。
毫不留恋地说:“那如此,便江湖不再见,免得相看两相厌。
不过,我可提醒张主管一句,若他日有缘再相见。
你还这般口无遮拦的恶语伤人,我可不会像今日如此客客气气。”
说完,故作潇洒地咬唇离开。
垂眸,瞧了眼过廊里一排排争奇斗艳的墨兰,朱梓言勾唇苦涩一笑。
心中不免暗自伤神:
唉,方才冲冠一怒为尊严。
此时,却落魄成铜板难倒英雄汉的下场。
当真是失业的孩子伤不起,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买部笔记本电脑啊?
嘤嘤嘤……
穿过人流如梭的机场大厅,绕过遇见咖啡厅门口香气扑鼻的宋梅,马不停蹄般匆匆赶来的成茗暗。
刚打开门走进店内,迎面便撞到了神色冷冽至极,却装扮诡异的冯锦倾。
成茗暗冷俏着俊脸刚想发火,可抬起头在看清来人。
立即偃旗息鼓,犹如汹涌澎湃的大海顿时风平浪静。
他惶恐一笑,连忙唯唯诺诺地退到一旁,低低地唤了一声,“少爷。”
话落,心里却已是百转千回:
等等。
发生什么事了?
在他还未赶来接驾的前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少爷的脸色,竟然如此的可怕?
这般一想,成茗暗的眼角余光。
不经意扫到冯锦倾湿掉的T恤衫下,未被皮衣与双肩包遮住的白皙小腹。
顿时,有些惊愕地张了张嘴。
于是,佯装惊慌失措的模样,又担忧地问:“少爷,您,您的衣服,怎么湿了?”
天呐!
少爷您的衣服怎么湿了?!
莫不是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禁欲多年的您,因为邂逅了一位热情火辣又胆大貌美的姑娘。
于是,两相情愿,天雷勾地火间,就迫不及待的在洗手间里大战三百回合。
上演了一出湿身诱惑与情趣Play?
可恶!
我到底晚到了几步?
到底错过了多少美好的桥段?
居然,在这能偷窥到少爷隐私的大好时光里。
待在申元街那条荒凉的路段,看了两小时左右的车屁股。
单曲循环了不下一百遍《你是风儿我是沙》,真是疯疯傻傻到天涯。
但现在连哭倒长城的心都有了,那个能降伏少爷的女主角在哪里?
请出来受再下一拜!
不!
三拜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