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瞥了眼,那个表情蠢萌却仿佛带着委屈模样的小猪人偶装。
于是,他嘴角勾了勾。
声音放柔了几分问:“你这是在怪我喽?”
说到这,将双肩包背到胸前,转过身,走到朱梓言跟前站定。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扯出一抹淡笑。
点了点头,“很不错嘛,这身人偶装,确实很配你的智商。
正是,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蠢萌蠢萌的猪娃娃。”
接着,凑到她耳边又轻轻地说:“不过,小妞,以后出门最好带上充电宝,以便随时充值智商。”
说完,冯锦倾唇角依旧带笑。
双手抄袋,潇洒自若地离开了洗手间。
朱梓言气急。
嘴里嚷嚷着,“你这个变态不许走,姑奶奶要和你单挑!
不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爹妈都不认识,我就和你姓!不管你是叫武大郎,还是叫房遗爱!”
话落,抬脚便要追上去。
张漠云却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但双眸却追随着冯公子那道转过拐角的俊挺背影。
直到看不见,才恋恋不舍地转头。
接着,一脸不耐烦地瞪去朱梓言。
毫不客气地说:“朱梓言快把人偶装脱了你才能走,不然休想离开。”
朱梓言隐忍地抿着唇,翻了个花式白眼,转身进了女厕所。
“砰”的一声关上门。
费力的将人偶装脱下来,长舒一口气的她。
伸手压了压额前翘起的几根呆毛。
略有些惆怅地说:“真是出门不利钱先失,长使穷人泪满襟。不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倘若日后有幸能遇到傅惊鸿,一定要将这女人蛮横霸道的种种劣行通通上报,纵然无济于事,可也要大快人心。”
说完,她抱着人偶装打开门,信步走到张漠云跟前递过去。
接着,一脸平静如水地说:“喏,还你。”
张漠云看了她一眼,带着丝不屑,伸手接过人偶装。
低头仔细地检查是否有破损地方的同时。
话中却带刺地说:“算我眼拙招了你这么个惹事主来做兼职,这不,还要跑趟干洗店,真是受委屈。
不过,我可好心提醒你,就凭你这虎头蛇尾的性子要是不改,估计以后干哪份工作都做不长久。
就算到了二十八九岁有幸相亲结婚,也只会落得离婚收场。
到时,处处招黑、四处无路的时候,可别哭着说今日没听我张某人的教诲。
毕竟,我的金玉良言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听的!”
说完,心中不免暗暗得意:
哼!
对于你这种初出茅庐的江湖小辈。
这番锥心刺骨的言辞,还不令你这冬来春往,数年里活在自卑当中独自舔伤。
朱梓言咬牙忍了忍,牵强一笑,双颊梨涡深深。
淡淡地说:“吃一堑,长一智的人。不止有你,还有我。
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张姐,张主管。
你这般恶口挤兑人,不怕嘴角长毒疮,我还怕你腥臭的口水溅我脸上。”
当对上张漠云疑惑不解又满含怒意的眸光,朱梓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捏成拳。
一字一顿又极平静地说:“扣了人辛苦钱,还嘴毒的雇主。要是人偶装没有问题,我可以先走了吧。”
说完,也不等张漠云说话。
便绕过她大步离开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