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望向向天歌。
向天歌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没办法,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想要解决这件事,估计得要采取非法手段,但这样舒清雅必然又会拦着他。
他不想插手别人的家事,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妈,彩礼不要就不要了吧,咱们走!”王大柱不愿看见他妈这么委屈,拉着她走。
“走什么走呀!”柱子他妈甩开了他,一脸的绝望和无助,“你是不是傻呀?十几万的彩礼呢,当初他们拿了彩礼,就给买了几件衣服,还有一床被子,什么嫁妆都没赔过来。要是现在走了,我和你爸这几十年就白忙活了!”
这个时候老劳出来说话:“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离不离的?这话传出去也不好听,您说呢亲家母?”老劳明显是比杏子红老道,而且也比较会说话,真要离了,江忆梅还欠了十七八万的赌债呢。
虽然向天歌说了要是有人来要债,可以直接找他,但这一切的前提都要建立在王大柱和江忆梅没有离婚的情况。一旦两人没有关系,向天歌是梁庄的,凭什么去帮江忆梅?到时债主上门,还不是得找他们娘家人?
“孩子,要不……咱们不离了吧?”柱子他妈拉着王大柱,像是老了十岁似的。
王大柱既愤怒又委屈:“妈,这要不离,您儿子我以后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你要离了,彩礼要不回来,家里哪还有钱给你再娶一个?”
“不娶就不娶,村里打光棍的又不止我一个人。”王大柱负气道。
他妈顿时急了:“你要打了光棍,咱们家的香火可怎么办?你连个孩子都没有,可不是要断根儿了吗?乖,你听妈的话,就当是买回来的一物件儿,被人借出去用了几次,但物件儿还是咱们家的。花了那么多钱呢,不能被别人用了几次,你就不要了,这不白白便宜了别人吗?”
这话确实说的有些过分了,杏子红也急了:“你说谁是物件儿呢?你把我女儿当什么?”
老劳拉着杏子红,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杏子红心头一震,不错,江忆梅可是欠下了巨额赌债的,如果这个时候让她跟王大柱离婚,这些债主岂不是要找上他们娘家?
有了这一桩事,倒不便让他们离婚了。
老劳又笑着对王大柱道:“大柱呀,男子汉能屈能伸,谁家没有一点糟心事?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这件事就咱们几个人知道,不会说出去的。你们要是离了,反倒引起外人的猜测,这对谁都不好。你就原谅阿梅这一次吧,她以后再也不会了。”
柱子他妈紧紧抓着柱子的手:“孩子,原谅阿梅吧,就算要离,好歹先给咱们家留一个香火啊!”
“妈,你让我怎么原谅她?”
“柱子,妈求你了!”他妈忽然就给王大柱跪下,老泪纵横,“妈知道你委屈,可这不是没办法吗?就当是妈求你,你原谅她吧!”
“妈,你这是干嘛,你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