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红和柱子他妈争执不下,两人差点没打起来,舒清雅过去劝架,劝了半天,也没劝下来,还被杏子红推了一把。
向天歌上前扶着舒清雅,喝道:“都他妈消停一会儿!”
杏子红气息不平,叉着腰道:“要离是吧?离呀!我们家阿梅年纪轻轻,还怕嫁不出去?不怕告诉你,我现在分分钟都能给她找个有钱富豪嫁了,你信不信?那些富豪就是喜欢像我们阿梅这样年纪轻轻的姑娘,到时候开豪车住洋房,也省得跟到你们家去受穷了!”
柱子他妈越听越气,她本来是想挽回江忆梅的,但现在知道所有的错都是江忆梅,不仅滥赌,而且还出去陪别的男人睡,关键的是,她娘家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倒说他们家的不是。
柱子他妈就算再软弱,这时也有些受不了了,说道:“好呀,离就离,把当初给你们家的彩礼给还回来,你们家阿梅爱嫁谁就嫁谁,我也管不住!”这样的媳妇就算带回家里,以后也得被人说三道四,破坏门风,只要把彩礼钱拿回来,再给大柱物色一个好的,不是什么难事。
杏子红冷笑道:“拿出来的彩礼还想要回去,你要不要脸哪?”
“你要不还彩礼,我就到派出所告你!”
杏子红笑得更欢了:“一看你就是一法盲,你倒是去告呀,要是能告得了,我就跟你姓。哼,这彩礼当初可不是我去偷去抢,是你们家自愿给的,现在想要回去,门都没有!你就算是告到天上去,这彩礼也要不回去!”
“你……你不讲理!”
“哼,谁他妈跟你讲理,我现在跟你讲法!”
看得出来,杏子红的见识要比柱子他妈多得多,至少杏子红能把法律给搬出来。
柱子他妈只是一个农村的妇女,她根本就到不了这个层面,怎么去跟杏子红斗?
可是当初把江忆梅娶进门,光彩礼就去了十二万八,还要摆酒席,七七八八零零碎碎的事,这要是彩礼要不回来,半辈子的心血都打水漂了,家里再也拿不出钱给王大柱再娶一个了。
柱子年纪轻轻,总不能让他打光棍吧,而且江忆梅就连一个孩子都没生下,他们百年之后,谁给家里继承香火?
香火对于乡村地区来说,可是一件大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死后都没脸去面对列祖列宗。
柱子他妈灰心无力,眼泪巴巴地看着舒清雅,忽然就给她跪下了:“舒支书,你要给我做主呀!这些彩礼是我们老两口半辈子的积蓄,而且还在外头借了不少,你一定要帮我要回来,否则我们一家子真的活不下去了。”
舒清雅暗暗为难,如果从法律层面来讲,王大柱和江忆梅已经结婚两年了,有了共同生活的事实,而且当初都是你情我愿结的婚,彩礼也是按照当地风俗,并不存在欺诈性质,如果两人离婚,想要彩礼给要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虽然婚姻法规定,对给付人造成生活困难的,可以适当返还彩礼,但这一点求证起来很有困难,而且也没有一个标准衡定,按照实例来看,能够返还的也少之又少。
舒清雅不由地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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