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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徳淑冷冷的看品易一眼。
品易立即老实的恭身,让人把下面的肖才人抬下去。
“顺便请了太医。”像什么样子。
品易陪着笑:“是,娘娘。”指挥人默默的把人抬了下去,随后温和的看向呆滞的许美人。
许素雅脸上的震惊顿时收了回去,不可置信的目光荡然无存,丝毫不敢漏出一丝担忧和害怕,默默的退了出去。
仿佛刚才的一瞬间,她明白了为什么没有人动,因为品易没有动,品易没有急,那么身为凤梧宫的下人,以品易、戏珠、明珠马首是瞻的人便都不会动一丝一毫。
皇后没有动,所有看台上的大主子、小主子都不能动,动了便是打皇后的脸,就你们有爱心,皇后没有是吗!
宫人不动、大大小小的主子不动,歌舞、丝竹练的就是万马奔腾过,曲艺心中留的定力,他们更不会动。
所有人都不动,肖玉颜躺在哪里全成了讽刺,许素雅知道后宫残酷,知道皇家不容冒犯,知道她进宫来就是伺候人的,因为月钱固定、吃喝不愁、又有人伺候,是很轻松的事,从未想过若是触犯了谁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许素雅现在好像懂了,她这样的身份,若是自己作死了自己还好,若是作死了别人,定能被血盆大口瞬间吞噬,嚼的骨头都不剩!
许素雅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知道刚才谁错谁对,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现在一点不想伸张正义,一点不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只想缩回她的一亩三分地,安安静静的受着她的孩子,外面就是荣华出天、崩裂开地,她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明珠让人把这件跟皇上说一声,总还是要知道一下的,从别的地方听说了也不好。只是大过年的,也就知道知道就可以了,闹出来,多难看!还要不要过年了。
一刻钟后,宗之毅坐过来,陪着端木徳淑看表演,两人谁也没有提刚才的事。
赞清看眼一旁的品易,冷笑一声,别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处理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是必修课,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肖才人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主子,无乱她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都在后宫激不起一点水花。
他嘲笑的是品易竟然让人在大过年的,从他手里出了这样的事,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让皇后见了血,破坏了一年的运势,但是肖才人怀着皇嗣,又跌了下去,还让皇后娘娘看到了,这可不是什么开年的好兆头,品易还是差的远呢。
品易忍着别嘲弄的目光,目光平平,却也知道赞清嘲讽的地方,他无话可说,肖才人是从他手里出去的,也是在这样注重喜气的日子里,若皇后娘娘是很信奉这些的,就算不是,也会心里不舒服,便是他的失职。
他也确实没有料到,肖才人会突然往下冲,这是他的问题所以不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