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颜眼里顿时盈满了泪水。
端木徳淑的脸立即冷了下来,像什么样子:“把人带下去!”
肖玉颜瞬间跪在地上向皇后爬去,哭的撕心裂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让皇上救我,我也没有勾引皇上,皇后娘——”
品易掩住她的口,冷着脸往外拉。
肖玉颜眼看着距离端木徳淑越来越远,心里越来越急,若是被带了下去,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她不能输,不能输!端木徳淑已经碰到了,但谁敢说端木徳淑不能指使下面的人。
肖玉颜立即像远离端木徳淑方向针扎,在品易松手至极,从支起的台阶上滚了下去,眼睛不可置信又悲伤的看着端木徳淑,充满了任命的控诉!
台上的表演纹丝不乱,歌舞升平,管弦丝竹,除了刺杀,就是皇上现在让人把皇后娘娘打杀了,只要主子不喊停,不让滚!该怎么演还要怎么演!
许素雅惊慌跑到前面掩住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帆儿急忙扶住主子,这里人多眼杂,主子可不能出事!
看台上的人均惊讶的看着滚下去的肖才人,满眼呆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却知道都稳稳的站着,没有人下台阶一步。
坠儿哭喊着追下去。
品易稳稳的站在原地。
戏珠也默默的站着。
明珠磕着瓜子,现在也安静的磕着,伴着舞台上热闹的表演,她的动静淹没在丝竹管弦中,一点显不出来。
端木徳淑担忧的看向宗礼:“可是吓到了?”
宗礼冷淡的摇摇头,死人尚且看的都没了感觉,更何况这一点小事。
端木徳淑舒口气,若是吓到了宗礼,她这个年不过了,也要让慎行司得见见血!
肖玉颜觉得身体很痛,钻心的痛,她预想的慌乱没有发生,她想看到的众人的谴责没有,刚才明明还把视线放在她身上的人,竟然全都收回了目光,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她像被人遗忘在角落的无关紧要的人,使出了浑身解数却没有激起一点水花……
肖玉颜眼里的期待,一点点的死寂,整个人像被掏空了灵魂一般,只有她自己冷冷的躺在这里,周围的人在她付出巨大的代价后依然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她奉献了所有的丑恶,燃烧着她的孩子,换来的不过是自己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从来没有一刻让她如此绝望,就连被吵架灭族的时候也没有,她觉得她现在能听到殿内投壶的声响,能听到锦昭容摸牌的声音,能闻到熏香的气息,一切都是这样祥和如常,不同的只是她躺在这里,为什么……她如此渺小……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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