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承恩。
一段时间不见,这位长相俊美的尚书郎多日不见,依旧俊美如初,挺立在那里带着文人独有的清傲。
宁清河倒台之后,裴丞相不管事儿,柳承恩俨然有成为新一代文人领袖的架势,整个人比之从前越发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挥斥方遒的豪气。
蔺深却不顾他现在的身份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变化,听到阻拦就忍不住不满的皱起眉头,冷声道:“柳尚书这是什么意思?人家都打到我们头上来了,难不成我们还要像缩头乌龟一样,由着别人在我们头上拉屎屙尿?”
“柳尚书涵养好,老子可受不了!”他摆了摆蒲扇似的大手,暴躁的吼了一声:“老子非得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让他们以后不敢再随意来犯才行!”
曾经被讨论已经忘了沙场饮血生活的老将军,身上重新迸发出强烈的战意,犹如一柄出鞘的大刀立在殿中。
这是属于武将的脊梁。
许多支持他的武将俱都双眼发亮,忍不住站起身来,跟着跪倒了一地:“陛下,末将请战!”
一个大嗓门突然出现就够叫人吓得一激灵,一群大嗓门扯着喊更是震耳欲聋。
小皇帝原本正懵懂地瞪大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被突然一喊顿时忍不住打了个颤,愣在当场。
经过这段时间的教导,他大约知道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可是也同样清楚,这样的国家大事儿,他不能随便说话。
这会儿被点名求战,他忍不住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另外一边的钟玉珩。
下面的武将见到这一幕,粗心的没察觉到什么,心细的却忍不住眼神暗了暗,垂下了头。
幼主懵懂,尚且不能主持朝政大事,只能依靠宦官来解决,怎么看都觉得是乱象。
一侧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钟玉珩的指尖上正捏着一只白玉的杯盏,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睑盖住他所有的思绪,仰头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澄澈的酒渍有零星的一点落在他的薄唇上,为他平添几分靡丽,本就上乘的姿容越发翩翩,犹如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他不说话,蔺深也没有追问他,而是目光咄咄的看着一旁的柳承恩,似乎一定要跟他争个搞下。
柳承恩心底里暗骂一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以为钟玉珩不愿意正面跟手握兵权的蔺深对上。
他不由一边觉得这人狡猾,让自己跟这么个粗鲁的武夫讲道理,一边却还是笑着拱了拱手,风度翩翩地道:“蔺大将军,这件事情并不是谁的嗓门大谁就有理。望月国与大安相隔卿月江,要打仗将士们就要横渡卿月江……”
他顿了顿,谦虚的笑了笑,道:“当然,这些战事方面,还是蔺大将军更清楚,本官自然不能班门弄斧。可是……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蔺大将军,这打仗可不只是出兵的事儿啊!”
他露出满脸的忧国忧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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