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老子不就看两眼吗?看给你心疼的!”蔺深挖了挖耳朵,无所谓地道:“放心吧,老子又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叫你动了凡心。”
说着又满脸和善的冲着宁诗婧点点头,笑道:“娘娘别见怪,这小子如今孤身一人,老……老夫跟他父母有些交情,总要帮他看这些。”
提到钟玉珩的父母的时候,他的眼里露出点怀念来。
陵安王是大安的战神,是当时所有大安武将最崇拜的人,蔺深会跟他相识其实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当年伴随着陵安府的覆灭,陵安王府上下只剩下一个钟玉珩,时间久了倒叫人觉得有些意外了。
他眼中的慈爱并不作假,宁诗婧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怎么会,您这样关心他,我开心还来不及。蔺大将军如今可觉得满意?”
“满意,自然是满意的。”蔺深越发的高兴了,抚须大笑道:“娘娘这样漂亮又出色的美人儿,简直是便宜这个臭小子了。”
被这样打趣,钟玉珩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有几分与有荣焉,颔首道:“娘娘自然是最好的。”
宁诗婧的脸又红了些。
这人简直口无遮拦。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涌上几分甜蜜,嘴角更是翘了起来。
见他们这样浓情蜜意、眉目含情的模样,蔺深觉得自己自己的牙都要酸倒了。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要酸不拉几地看着人家小年轻在自个儿的眼前卿卿我我。
有些没眼看,他转而叫人送了上好的炭盆过来,顺便把为了迎接他们,特意装腔作势开着的殿门都关了,这才满意地感受着渐渐升高的温度,问道:“说罢,你这臭小子从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这次过来找老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
说起正经事儿,钟玉珩的面色也渐渐地严肃了起来,沉吟片刻,才缓声道:“世叔理应知晓我今日的来意。”
不过是寻常的对话,蔺深听了却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滚圆,怒骂道:“老子就知道你这个臭小子上老子的门儿准没好事儿!像什么样子,我不答应!”
听他这样果断的拒绝,钟玉珩却并没有什么不满和失落,神情自然地拱了拱手,道:“世叔到底在坚持什么?”
“老子是将军!”蔺慈真的很生气,手掌捶得胸口“砰砰”作响,斩钉截铁道:“保家卫国、忠君爱民是老子刻在骨子里的家法!老子对那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争抢没有兴趣。”
“世叔是个好官,我很清楚。”钟玉珩摇了摇头,仍旧没什么情绪波动,转而问道:“可是依世叔所见,大安的百姓们过的好吗?”
“大安的江山,真的像是朝堂上所说的那样山河永固,海晏河清吗?远的不说,只说去年京郊水灾,如果不是世叔豁出脸去放出话来,要死多少百姓,世叔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