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有了身孕不好解决,服用避子汤是最好的办法。
即使从感性的角度来说,她会对他这样理智地思考这件事儿,并且果断地拿出了解决方案感觉到有些伤心和被刺痛,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他做出这样的行为,她感觉到不被在乎,不被放在心上是人之常情,却也不至于幼稚矫情到为了这点事情就闹起来。
没有必要。
她内核早就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了,更何况在前世经历了在病房里只能无奈的感受着自己的生命渐渐逝去的,缓慢而又绝望的历程,她不至于心智脆弱到受不了这点难堪,更不至于只剩下发热的恋爱脑。
她清楚的知道该怎么做,也能够很好地调整自己的思绪。
钟玉珩眼底的暗潮却越发汹涌,定定的看着她半饷不懂,瞳孔深处翻滚着叫人看不懂的情绪。
宁诗婧的心头跳了跳,莫名感觉到几分不自在,忍不住笑了下,问道:“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不是娘娘不对,是臣的错。”
钟玉珩沉沉的叹了口气,倏尔身子前倾,温热地大掌落在她的脑后,将她的脸颊压在了自己胸口:“臣做事不够妥当。”
宁诗婧有些出乎意料的惊诧,想抬头看他这一刻的表情,脑袋却被他温柔而又笃定地固定在前胸,不能挪动分毫。
她下意识的挂上笑容,刚想用轻松的口气打趣两声,就察觉到他胸腔微微的颤动。
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语气笃定柔和,又像是再郑重的立下誓言:“臣以后不会叫娘娘受这种委屈了,没人能委屈娘娘,哪怕是臣自己,也绝对不行。”
宁诗婧嘴角的笑容渐渐地收敛起来,心尖微微颤了颤,察觉到了控制不住的酸涩和淡淡的委屈。
她,不是不在乎的。
就算劝自己要宽容大度,她也很难不把这样的事情放到心上,之前还能若无其事,如今被他堪称宠溺的口气这样哄劝着,她反倒有些受不了的红了眼眶。
用力眨了眨眼睛,她努力克制着嗓音里微微的颤抖,低声道:“没有关系,我能理解。”
“娘娘不需要理解。”钟玉珩毫不犹豫地道:“让娘娘受了委屈,终究是臣的错。娘娘只要高高兴兴,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好,不需要去理解什么苦衷,更不需要委屈求全。”
他顿了顿,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心落下轻柔的一吻,道:“臣若是连娘娘的周全都护不住,又算得了什么男人。”
宁诗婧的心口更酸了,她的睫毛颤了颤,不敢去看他这一刻英俊又神情的面容,只能挪开眼顾左右而言他:“这个时候,我如果有了身孕到底是个麻烦。你心疼我我很高兴,但是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他能有这样的意识就已经足够了。
如今他们毕竟还是前有狼后有虎,危机四伏的时候,大安境内尚且不够安稳,容不得他们由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