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样体贴,钟玉珩越是觉得心中愧疚,攥住她的手掌捏在手心里,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两个人靠的极近,以至于彼此之间的眼睛之中只能看到对方局部的倒影,眼底的情绪越发分明的没有地方躲闪。
他勾了勾唇,才道:“前两次事出突然,才不得不叫娘娘受委屈。娘娘放心,臣已经叫李丁开了适合男子避孕的药方……以后臣记得吃药就是了,娘娘不必再用了。”
他之前还有些畏首畏尾,没料到进度这样快,自然也没有这方面的准备。
这世间的避子汤大都是给女子服用的,根本没有从男子方面下手的先例,就算李丁医术高明,也只能竭力减少避子汤的副作用,没法儿在短时间内拿出他想要的药方。
不过幸好这段时间,她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方子,只要他定期服药,以后就不必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
是药三分毒,他自幼习武、身体强健,不必考虑太多,他家娘娘却是身娇体弱的,不能受这种磋磨。
听他说清楚原委,宁诗婧又是意外又是心里发暖,忍不住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自己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怀里,轻声喊了一声:“钟玉珩。”
钟玉珩嘴角喊着浅浅笑意,捻着她一缕乌发垂眼看她:“娘娘有何吩咐?”
宁诗婧笑了笑,抬了抬精致的下巴,露出几分矜贵和骄傲来:“哀家命令你,带哀家去御花园赏菊。赏你贴身伺候,还不快些上前来?”
“臣遵命。”钟玉珩哑然失笑,配合地躬身抬起手,恭敬道:“臣谢娘娘赏,娘娘请。”
宁诗婧直起身子,像模像样地将手落在他的手臂上,在他的伺候下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道:“摆驾御花园。”
“是。”
清冽带着细微寒意的秋风浮动,掀起轻薄的纱帘,男人低沉的声音跟少女清脆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和谐动听。
难得的清闲之后,日子重新回到了正轨。
说开之后,钟玉珩也不瞒着宁诗婧事情的进度,现在十八年前的血案证据都指向了武王和宁清河,他却觉得其中有些诡异,始终没有大动作,而是暗中继续查探。
伴随着调查的深入,宁清河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可惜他不但在朝廷之中根深叶茂,又是天下读书人的表率,轻易动他只怕那些酸儒要闹个不停。
要是以往,他抓也就抓了,才不在乎这些穷酸学生和又臭又硬的文人到底要说些什么。
只是宁清河毕竟跟宁诗婧还有着名义上的父女情谊,而且自从有了她之后,他也不禁对未来多了几分考量思虑,自然也就多了几分顾忌。
索性就一并跟着武王身上的疑点继续深入,只等着证据齐全再动手。
他难得压下了性子,宁诗婧这边也不是全然没有动作。
她可以不在乎宁清河的死活,却放不下有着一腔慈母心肠的宁夫人,这些时日也开始小心翼翼地动作着,打算将宁夫人想办法弄出宁府,到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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