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因为刚刚才见了血,导致整个大殿格外的寂静,文武百官人人自危,谨慎地待在属于自己的位置埋头降低存在感。
钟玉珩也不在意他们现在的状况,含着淡笑抽出一幅卷轴,心情好了几分,语气堪称轻快地道:“既然没有要事启奏,本官前两日刚写了一幅字,还请诸位大人们品鉴一下。”
古有赵高指鹿为马,今日也有他钟玉珩指污点为配画。
他的眼底闪过带着点无奈的宠溺,哪怕已经知道这些大人到底会怎么说,却还是按照宁诗婧的说法将这幅字拿出来给朝臣们传看了一遍。
他才刚刚教训了人,明摆着混不吝的态度,朝臣们哪儿敢挑刺儿?
于是等到早朝结束,钟玉珩单手握着这幅字,一边往永慈宫走一边忍不住想笑。
果然,能够考上进士入朝为官的大人们都是学富五车的饱学之士,夸起人来一套接着一套完全不重样,对着几个墨点也能夸出花儿来。
叫他好笑之余又觉得有几分荒谬。
见他心情不错,赵甲瞧瞧挑了个没人的地儿露出面来,低声道:“公子,孙丙传来消息,说李丁给范奇扎了几针,又灌了两幅药下去,这会儿吊着命可以继续放开了审了。”
听到范奇的名字,钟玉珩的神色微微沉了下去。
前两日对着范奇用刑用得狠了,差点让他没了气儿,为了防止线索再次中断,只能暂时中止了审讯,让李丁先给吊住命。
“让孙丙用着刑,掏不出东西来也别让他好过。”眼底闪过暴戾,钟玉珩冷声道:“别弄死了就行,早晚让他张口把知道的都吐出来。”
“是!”赵甲的眼中闪过兴奋,毫不犹豫地应声下来。
他们都是被钟玉珩父亲,那位英俊潇洒极其富有人格魅力的陵安王收养的孤儿,给了他们吃穿,教他们功夫,让他们懂得了生而为人的滋味儿。
对他们的要求,也不过是跟在钟玉珩这个最小的儿子身边保护。
正是因为他们年纪小,当时又被带出去学习在野外生存的技能,才能在那场惨案中侥幸逃生,经过种种磨难之后终于找到了他们的公子。
对于赵甲等人而言,陵安王不仅仅是主子,是恩人,更是如同父亲和恩师一般的存在。
他们跟钟玉珩一样,等一个真相和复仇等了整整十八年,已经太久太久了。
久到日日夜夜惦念的仇恨印在骨子里,成了迫不及待想要实现的目标,那陵安府满地的尸首、血迹和大火,每晚都在他们的梦中一次次出现。
他们尚且如此,更别说身为人子又亲眼目睹那一切的钟玉珩。
十八年了。
他们的公子,这十八年来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他们都有目共睹。
如今,总该有一个了解了。
而那些参与这件事情的人,每个都该碎尸万段、凌迟处死,死后曝晒三日、挫骨扬灰,叫他们死无全尸,没有葬身之地。
如此才能够消去那几万首家卫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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