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陈主任的记性还不错,我以为陈主任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呢。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你就更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做了吧?”
“嘟嘟嘟……”对方利落的挂断了电话,而陈凤喜则是怅然若失地拿着电话陷入了回忆之中。
陈凤喜欠了很多人很多东西,但是最多、最重的那一个人,毫无疑问是将军,他欠了将军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承诺。
将军,一个因为反战而参战的天才。
对于那些靠战争发财的国家来说,将军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恐怖分子。
而对于那些深受战争荼毒的国家来说,将军就是助他们出水火的救星。
陈凤喜和将军算不上是朋友,当然也不算是敌人,两人只是彼此知道对方而已。但是当年呼延雷池用来轰陈凤喜的战斧导弹,却成了让两人惺惺相惜的枢纽。一同死里逃生的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陈凤喜告诉了将军自己的家仇,将军告诉了陈凤喜自己的抱负,在听完将军的抱负之后,陈凤喜心生敬意,并且答应将军,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
在战场上,将军不需要陈凤喜的帮助。
可是在私生活上,将军确实需要陈凤喜帮忙,那就是帮将军为他那因战争而成物植物人的太太接生。
陈凤喜赶到将军太太的藏身之处后,便是开始准备起了手术计划。可是没有想到,将军的仇家竟然也随之赶到。
原来,陈凤喜的行踪被人出卖,得知将军下落的独裁者派出精锐的部队对其驻地进行围剿。他们以将军待产的老婆相威胁逼着将军露面,陈凤喜知道,为了老婆和未出生的孩子,将军肯定会就范。将军此行,必然有来无回。为了不让将军枉死,陈凤喜第一时间就向八苦发出了求救信号。
八苦于将军之前赶到,并且成功控制了医院。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陈凤喜提前给将军太太做了剖腹产手术。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帮混蛋竟然给尚在肚中的孩子植入了微型放射性化学炸弹,当陈凤喜给他太太接生的时候,将军太太的身体开始溃烂。为了避免医院里的其他人也被污染,陈凤喜不得不将将军太太以及孩子焚烧!
陈凤喜在医院里等了将军三天,想要给将军一个解释,可是他始终没有出现。在过去几年里,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陈凤喜用什么办法都找寻不到他的踪迹。再加上这几年没有将军再次策划反战活动的新闻传出,陈凤喜自然而然的觉着他已经死了。直到今天陈凤喜才知道,他还活着。
“现在怎么办?”武大郎神情凝重地看着陈凤喜,陈凤喜脸上的表情让他可以肯定,电话那头的将军,就是那个他所知道的将军。
将军并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称呼,是所有反侵略、反战争的民间武装对他的敬称,意思很简单,就是这些民间武装都是将军的士兵,在一些饱受战争荼毒的国家的影响力,丝毫不压于美国在欧盟中的影响力。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接通了与夜叉的对话,一字一字地说道:“马上查出与马三阳有来往的相关人员资料,要快!”
夜叉不假思索地说道:“已经查到了,所有相关人员的资料我现在就发到你手机上。”
陈凤喜神情凝重地看着手机,与马三阳在金钱和利益上有往来的人很多,陈凤喜仔细认真地看完所有的资料之后,马上就将主要目标锁定在了西山市市委书记鲁平的身上,原因很简单,与马三阳有关的整套利益链里头,只有他的官最大!
如果将军没有打这个电话,就算陈凤喜怀疑鲁平他也不敢贸然动手,毕竟对方是西山市市委书记、西山省委常委,动他,一个不留神就会万劫不复。
但是现在的情况变了,查贪官不是陈凤喜的首要目标,他现在要先找到将军!
这件事,陈凤喜不能找任何体制里头的人帮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谁帮了他谁就会倒霉,所以,这件事他只能自己来做!
西山会所,位于西山市生态园内。这个只有区区九套包房的会所,是整个西山市乃至西山省的权钱交易中心。钱,在这里只不过是一块敲门砖而已。权,才是进入这里的唯一通行证。
一号包厢,一个最低消费是市常的包厢。
往日,鲁平是不会亲自来这里的,可是这次不同,因为他已经嗅到了危险。
面色平静的鲁平内心却是在翻江倒海,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沉着冷静,十分钟内他已经看了不下九次手表。对于他来说,接下来的五十分钟,恐怕会是他此生度过的最漫长的时间。事实确实是像他所想那样,将下来的时间会很漫长,不过却不是因为等待,而是因为折磨!
“吱嘎……”
木门被人推开,看到进门的人是陈凤喜的时候,鲁平的眉头不由就紧皱了起来。
他对陈凤喜并不陌生,他的得力干将王树林,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人即将面临毁灭性的打击。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会到了鲁平对面,声音低沉地说道:“我的时间不多,所以我只问一次,马三阳死了,我想知道是谁杀死的他,杀他的人在哪儿!”
鲁平故作惊恐地叫道:“马三阳死了?他不是被关在省监里面吗?怎么会死?小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凤喜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放到了鲁平眼前,看到手机上的照片时鲁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鲁平的儿子,准确点说是私生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鲁平强加镇定地问道。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鲁平眉头紧皱地说道:“马三阳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陈凤喜瞥了鲁平一眼,道:“给你儿子打个电话。”
鲁平二话不说就掏出电话给儿子打了过去。
“鲁市长,鲁公子现在恐怕接不了你电话!”武大郎冰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的时候,鲁平登时就愣在了原地。
“你是什么人?”鲁平着急地问道。
“关于我是什么人,坐在你前面的陈主任可以给你做出解释。啊……爸,救我!”
听到儿子惨嚎声的鲁平一个猛子就跳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陈凤喜说道:“陈主任,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凤喜目光冰冷地说道:“看来鲁市长这日常的工作很劳累了,记忆力竟然衰退的这么厉害。我刚刚说了,我只说一遍!”
鲁平一脸无奈地说道:“我也说了,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马三阳是怎么死的!”
“电话给我。”陈凤喜朝着鲁平伸出了右手。
鲁平连忙将电话递到了陈凤喜手上,接到电话后陈凤喜便是用令鲁平浑身发毛的语气说道:“发张漂亮点的照片过来。”
“嗡嗡……嗡嗡……”
陈凤喜的话音刚落,桌子上的手机就显示有短信提示。
“看看吧。”陈凤喜冷声说道。
鲁平连忙拾起手机,当他看到短信内容是一丝不挂的鲁晓东站在一堆碎玻璃中间的时候,他的双眼瞬间就充血变红,他恨恨地看着陈凤喜说道:“姓陈的,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说道:“三长两短?实施起来虽然有些难度,不过在切割的时候注意一点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
“鲁市长,我要是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因为过不了多久,你女儿的照片恐怕也要发过来了!”
鲁平的话没有说完就被陈凤喜给打断,听到这句话,鲁平面如死灰地坐了下去,无奈地说道:“我真不知道马三阳是怎么想的,我也是为了想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才来到了这里!”
陈凤喜眉头不觉一紧,沉声问道:“鲁市长,我知道你撒谎是你的习惯。不过,这个习惯可不好!”
鲁平欲哭无泪地说道:“我没有骗你,我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晋爷做的,我来这里也是为了等他的人来告诉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晋爷是谁?”陈凤喜急声问道。
鲁平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晋爷!”
陈凤喜冷声主:“我说了,我很赶时间,所以你自己说!”
听到这句话,鲁平的脸色很难看,他显得有些犹豫不绝。
陈凤喜看出了鲁平的心思,缓声说道:“我对你们贪了多少钱、干了多少缺德事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杀马三阳的人是谁、在哪!”
晋爷,一个在西山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这一点,从穷苦出身的鲁平可以在没有任何背景的情况下坐到西山市市长的位子上就可以看出来。
晋爷通过扶持像鲁平这种无根无基无背景的官员,来达到他大肆敛财的目的。西山省的五大能源公司有三家是他的。
马三阳,只不过是晋爷众多手下之下,而他所管理的帐目也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马三阳被抓之后,鲁平就有些不安,不过今天一早他就接到了晋爷手下的电话,得知了马三阳已死的消息,他现在在这里的目的,就是等着晋爷的人来告诉他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在鲁平讲述晋爷这个人的时候,陈凤喜也悄悄按下了手表上的通讯键,他所说得的一切夜叉听得一清二楚,在第一时间夜叉就着手搜集起了晋爷的资料。当鲁平讲述完自己所知的一切时,夜叉也反馈回来了信息。
“查无此人。”简单的四个字让陈凤喜意识到了晋爷的不简单,夜叉查资料的能力那是连中情局都望尘莫及的,连他们都查不到任何信息,足见这个晋爷的能量有多大。
“你是说,一会儿晋爷的手下会来?”陈凤喜冷声问道。
鲁平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们约的是八点半!”
陈凤喜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双目如同雷达一般扫瞄着这间屋子的各个角落,当他在火灾警报器以及音响里面找到了监视器和窃听器的时候,他就知道晋爷的人不会来了。
陈凤喜将探头和窃听器往桌子上一扔,不冷不热地说道:“说吧,在哪儿能找到他们。”
看到这两样东西的时候,鲁平的脸色比看到自己儿子照片时还要难看。
陈凤喜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想晋爷现在应该已经在安排人做事了吧。如果跟我合作,你最多就是关几年而已。如果不跟我合作,恐怕你全家都得给你陪葬!”
鲁平脸色惨白地瘫倒在了沙发上,沉默良久之后才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合作……会怎么样?”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只能保证你的儿子、女儿不会死。”
鲁平咬了咬牙,一脸决绝地说道:“我现在就要求我和我的家人得到军事保护,只要我们安全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陈凤喜毫不犹豫地拾起了手机,直接就给程启刚打了过去。
“陈哥,你去哪了啊,我这溜溜找你一天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程启刚一接到陈凤喜的电话那悬在嗓子眼的心就松了回去。
陈凤喜沉声说道:“马上安排人来西山会所,要快。你也尽快回西山吧!”
“西山会所?你去西山了?好,我马上就派人过去!”程启刚顾不得多问,陈凤喜的口气让他知道这次又有可能要立功了!
“军工处的人很快就会赶到,一会儿他们就带你去安全的地方。至于你的儿女,我也会安排人送过去。”陈凤喜挂断电话之后便是向鲁平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鲁平一脸感激地说道:“谢谢。”
陈凤喜冷声说道:“不用谢我,如果到时候你不好好合作的话,我向你保证,你会后悔认识过我!”
“唰……”
灯光突然之间全部消失,就连那应急灯都没有亮起。
“嗵嗵嗵……”
“啪啪啪!”
打斗声音顺势响起,听到声音的鲁平直吓得趴倒在了地上。
打斗声消失后不久,灯光也再次亮了起来。
“起来吧。”自始至终都端坐在沙发上的陈凤喜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来。
听到这话,鲁平才跟着他站了起来。
刺鼻的血腥味儿直窜鼻喉,看到那四具喉骨都已经被撕断的尸体,鲁平不由自主就抓住了陈凤喜的胳膊。
“真没劲!”归尘一脸无趣地发了句牢骚后便是走向了洗手间。
亚必迭则是摘下了面罩,一边用他们的面罩擦着手上的血,一边说道:“这四个人使用的招式都是军事格斗招数,他们很有可能是军队的人。”
陈凤喜打量了四人一眼,均是肤色黝黑、留着板寸的魁梧汉子,单凭这肤色和发型,陈凤喜就肯定了亚必迭的推测。
“看来这个晋爷还真和你说得一样!”陈凤喜若有所思地说道。
鲁平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怯怯地说道:“晋爷不光是跟政府官员有接触,跟部队官员也有来往。一个少校,因为打断了长同市一个县长儿子的腿,被人一撸到底开除军籍不说,后来还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晋爷在西山,就是皇帝!”
陈凤喜眉头微微一紧,略有些担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西山省军区的高官给晋爷也有联系?”
“嗯。”鲁平点了点头。
如此一来的话,这事儿就有些麻烦了。
晋爷在官方有人、黑道有人陈凤喜都不怕,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军方有人!
要知道,如果晋爷真丧心病狂到以执行任务为由令人派出部队的话,那这事儿可就大发了!
“哇呀呀……”
像《黄鹤楼》里的张飞那般愤怒,又似《连环套》中的窦二墩那般杀气腾腾,如果是在国家京剧院听到这种堪称大师级的“哇呀”声并不奇怪,可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这就让人不得不感到惊讶了。李南枝几乎连想都没想,就放弃了拍摄漫天繁星的想法,取下机架上的相机,直奔那声音传来的山林深处跑去。
“哇呀呀……”
顺着这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李南枝走进了这个没有青砖绿瓦、尽是黄土白石的原始村落。当她看到,发出这种压抑到极致才爆发出来的声音的人,竟然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时,她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二十上下的年纪,一米八零左右的身高,典型的山中居民外表,看似有些偏瘦但实则却精壮无比,这种人放在平常,跟李南枝擦肩一百次她也不会回头,可是现在,她却是全神贯注地看着,准确说是仰望着。
这时,银色的阳光透过山间密林洒落在了男人身上。集银光、狞面、怒声于一体的男人,令李南枝情不自禁地举起了手中的相机,“咔嚓”一声,拍下了这个令人震撼的画面。
哇呀声随着相机闪光灯的亮起嘎然而止,正当李南枝准备因此做出抱歉的时候,刚刚还是满面狰狞的男人递给了她一个既淳朴、又憨傻地笑容,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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