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夸张,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这几日你得闲先练着,找一人给你喂球,要用双手去接,高低左右都要练到,等我出来后找你。”
回到后院废弃校场边的小屋,门没有锁,屋内除了洗浴的大木桶外不知什么时候被搬走以外,其他东西都没有动。
陆应青今晚来回走了七八里路,又喝了大半壶的酒,此时倦意沉沉,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居然照旧还有人来送饭,似乎早就预料到陆应青还会回来一般。是个生面孔,王来双和陈铁牛受了连累,此时恐怕也在思戒堂某处小屋内悔过。
送饭的把饭放在门洞的隔板,又从外面重新上了锁便走了,根本不给任何搭讪的机会,陆应青也懒得理。
往后数日都是如此,每到饭点准时有人来送饭,都是一言不发,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来过,一向遥控指挥着万字商社诸般事务的陆应青,此时与外界断了联系。好在屋内笔墨纸砚都有,陆应青也乐得清静,白天照旧写联赛的章程,商社的计划,晚上逗弄着跳上窗台的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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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府北门内有一处织布厂,原先是一位湖州的人的产业,效益马马虎虎,过往都是勉力维持,去岁儿子高中两榜进士,一时间老家大小农户纷纷带着田地来投献,这位老客商便遣散工人回原籍享福去了。
厂房就此闲置了下来,委托城内一家牙行典卖。陆应青当日和癞头转到此处时,一眼就相中了,原先就是织布的地方,屋子宽敞,改造起来方便。老客商志不在此,要价也不高。虽然又看了其他几个地点,都没有这个中意。本来若不是被万春楼那档子事耽误了,这处宅子陆应青就要签下来了。
这几天虽然和陆应青断了联系,王朝绪他们出来以后本想先去见见陆应青,没想到在废弃校场外就被拦了下来。
好在癞头记得陆应青之前托王来双给自己传的话,要自己出来先带王朝绪他们去织布厂看看,若都没有异议就先和牙行订下来,免得被人捷足先登。
和牙行的董经济约好在织布厂门口见面,癞头他们到的时候,董经济早已侯在那里等着了,一见面便笑道:“几位爷可出了名,满北城的茶舍说书都在传您几位的故事呢,一会儿可得给小的签个名··咦?怎地陆六爷他老人家没来?”
王朝绪含糊应道:“六郎今天有事,托我们几个先来看看。”
懂经济有些失落,不过他毕竟不是追星族,只要宅子能卖出去就成。利索的开了门,说道:“成,几位爷请进。”
癞头问道:“小十一,这宅子没在许给别家吧?”
董经济行十一,和癞头一同住在东头的煤街,虽不算怎么熟络,但也是早已认识的。闻言说道:“看你说的,癞哥既是看上了,没给准话之前,我能许给别人?况且这还是陆六爷有意的。”
癞头点点头,领着众人进了宅院。董十一又凑上来小声说道:“癞哥,六爷他老人家还没个经济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