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社前的街道比起热闹喧哗的清河街要冷清了不少,只有几盏灯火飘摇,人影三两只而已。
在社门前辞别了秦芳孔,约定了醴泉鞠室先行筹备、接洽一些预备的商户,等陆应青出来后再正式敲定。
秦芳孔虽然不大认同陆应青还要继续悔过的举动,但他知道这位名骚淮安府的少年不是迂腐之人,行事自然有他层层的考虑在内,也就没有再劝。
兰陵社此时早已宵禁,校尉以下没有手令是不准出入的,在门口当值的仍旧是白日时给陆应青打气的仁兄,姓周,二十二三岁,还在见习球童的段位蹉跎。
陆应青可谓是兰陵社近段时间最耀眼的一颗明星,这三个字也是大家讨论最多的话题。尤其是周见习这样的下层子弟,见比自己出身更低的陆应青能混出这么大名堂,都与有荣焉。
一本圆社内都已段位相称,某校尉、某准尉、某待选之类的,但陆应青名言上只是个做杂役的社工,叫陆社工显然不好听。
周见习见陆应青回来,迎上去笑道:“六郎回来啦。”
陆应青见他穿着一袭见习社服,拱手道:“见习兄,在下应醴泉鞠室何先生之邀外出赴约,回的迟了还望勿怪。”
“六郎叫我周石就成。”周石有意亲近陆应青,希望对方能提携提携自己,带自己踢几场:“六郎球踢的好,又蒙何先生赏识,以后前途那是不可限量的,到时候可别忘了咱们这帮子苦兄弟。”
陆应青笑道:“好说,好说。”又说道:“在下出来的仓促,没有带总教习的手令,不知··”
周石光顾着与陆应青搭话,连开门都忘了,忙打开门,说道:“该死,该死,六郎快进来。何先生邀你出去,这是孙社司知道的,所以不用手令。”
“如此,有劳周兄了。”
“哎呀,六郎千万别跟我客气。”
陆应青进了门来,见周石长手长脚,生的高高瘦瘦,如同一根竹竿杵在门旁,看身高大约将近185左右,在这个时代算是相当高了。这样的身高在后世竞技体育中还能有点优势,但在此时更注重技巧的蹴鞠场,便十分吃亏,不太好做动作。
“周兄在场上踢什么位置?”
“说出来不怕六郎笑话,我进圆社五六年了,好容易才过了定级考核升了见习,基本上打杂的多,踢球的少,偶尔上场也是顶替空缺,有啥踢啥,哪还敢挑三拣四的。”
陆应青点点头道:“我最近打算组建一支新队,里头倒是有一个位置十分适合你,不知周兄愿不愿意来。”
圆社有地位的子弟,都会按照自己的要求从社里其他子弟中抽调人选,组建自己的球队出去打比赛,但那至少是校尉以上,一个小小社工也要建队,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不过周石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忙不迭的点头道:“愿意,愿意,踢啥都愿意,就是在场下端茶倒水的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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