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对劲来着,柳玉卿可是一届书生怎么娶了这样一个粗鄙的婆娘,还跑到这里来大吵大闹,泼妇骂街!”
“哎呦,是个悍妇就算喽,人还坏!跑过来坏人家的生意,真是……”
这些话就像是针扎到了骨头似的,王玉兰这辈子没做过这种亏心事儿,现在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她又羞又臊。
书里对她的描述也只是一句话带过去了,大体上是说王玉兰虽性子泼辣,但是以夫为天,原也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最后即使被柳玉卿的外室坑了多次,也没对外室的孩子动手,心底倒也不是坏的。
连婉白看到王玉兰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尴尬又狼狈的站在那里,摆摆手,“好啦好啦,苍蝇的事儿也澄清啦,是她故意栽赃的,大家继续吃吧!你们看热闹的也坐下吃碗粉丝?”
“老板娘,你还真是会做生意啊!”
其他人也都打了个哈哈,然后这些议论的声音也就慢慢的消失了。
“是柳玉卿指使你来的吧?柳玉卿还真是本性不改,不是撺掇杜书程就是撺掇自家媳妇帮他出气,一遇到事儿自己反而躲得又远又快!”连婉白愤愤的撇撇嘴。
王玉兰再傻也明白要不是连婉白替自己解围,那群看热闹还不得再寒碜她一顿?她脾气向来直,明明是自己先做的缺德事儿反而受了连婉白的恩惠,她有点不好意思。
“你走吧,反正对我也没造成什么影响,反而是你自己,以后……”连婉白抿了抿唇,也想像跟杜书程说得那样让她注意一下,可是人家是两口子她闭嘴了。
“哎,这事儿是我干的不地道……”王玉兰着急的想要跟连婉白剖析,忘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还摆了一碗螺蛳粉,桌子和螺蛳粉被撞倒,汤水直接往连婉白那边泼了过去。
沈元柏听到动静,眼瞳收缩,大脑还没来得及下达什么指令,身体就直接冲了过去,“小心!”
连婉白眼瞳逐渐扩大,倒印着沈元柏徒手接住了堪堪停在自己身侧的桌子,螺蛳粉的汤顺着流下来,洒在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
眼看那只手瞬间红了一大块,连婉白赶紧把那只手抓过来,然后跑到一旁用水桶里的水一遍一遍的浇灌,这着急和担忧的姿态就好像被烫伤的是自己一样。
他看着她的担忧,眼中出现一抹讶色,这样的神色和态度,不带一点任何其他的色彩,就是纯粹的在担心他。
垂在身侧的另外一只手轻轻握了握,他想要伸手去感受一下此刻现在正在跳动的心脏,好像更加活络了一些。
他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无碍。”同时也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显然是没有成功的。
“什么无碍,你知不知道烫伤很麻烦的?你别看现在好像只是红了一块,等会就开始起泡,过段时间就开始流脓,这只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用了,还是右手!”
连婉白一边着急的向沈元柏灌输烫伤多严重的思想,一边嘴里继续嘟囔着,“这手……千万不要留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