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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韩殿臣兽心奸养女 小滚刀飞刃废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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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二十八这天,铁头二次从五卡斯返回,带回一个脸带刀疤、右耳残缺的老汉和一个衣着朴素、雪肤秀美的姑娘。这老汉就是十几年前将若玉推出家门顶赌债的韩殿臣。

    韩殿臣这时已显得苍老,若和现在的若玉在一起,人们会把他当成爹。与韩殿臣同来的姑娘便是若玉当年被沙俄兵强bao后生下的亚娃。

    子昂原想让铁头将若玉的儿女们都带回来,但儿子秋虎已经上山拉杆子,自然不能去招惹,二女儿自嫁给傻男人后,似乎真被公公偷占着,现已生下三个孩子。听说母亲有了音信,她很想来与母亲相见,但公公坚决反对,说就要过年了,家里正忙得一团糟,要见就等过了年再说,显然是不愿放人。

    韩殿臣听铁头所说之人确是自己多年前卖掉的若玉,又听铁头慌说若玉现在十分富有,想把儿女们接去过好日子,立刻动了心,暗想自己过是对不住若玉的事,但凭他这些年一直照顾她的女儿,也能捞些好处。他以为这边的人不知他做过的缺德事,亚娃也不能将被他欺辱的事说出来,便坚持也随铁头来。铁头怕韩殿臣阻拦他带走亚娃,只好同意。

    在龙凤阁,子昂一见到亚娃,眼前不禁又是一亮。她身材高挑,姿态袅娜,雪肤如玉、貌美如花,既有母亲若玉的模样,也有欧洲人的模样,一看便是混血儿,模样尤其可人。他记得若玉说过她今年二十七八岁了,又听铁头之前说过她长得俊美,却没想到她和香荷一样白净,和婉娇、芸香和芳子、顺姬等人一样迷人,比他在北平画的那个外国人体模特还楚楚动人。

    亚娃见到子昂也是一愣,随即神色慌乱地低下头。子昂这时想起铁头说过她被养父糟蹋过,心中不仅她惋惜,也对在自己面前谦卑的韩殿臣感到厌恶,恨不得九弟将韩殿臣暴打一顿。

    子昂带着亚娃和韩殿臣去村妮家。从离开龙凤阁到村妮家,他和亚娃对了几次目光,但都不知说什么。韩殿臣似乎看出子昂和亚娃互有好感,忙和子昂搭话,解释他和若玉当年分开也是不得已,又问若玉在这做什么生意。子昂不愿答话,只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若玉见到亚娃后,悲喜交加地抱在一起痛哭,并不理睬韩殿臣。哭了一通后才训斥韩殿臣道:“我要接孩子过来,你跟来干啥?”韩殿臣虽见村妮家不是富贵家,但看若玉穿得像个贵妇人,相信她日子过得不错,不敢抱怨,嬉笑道:“来送闺女,送闺女。”若玉更加反感地训道:“这边有人去接,用得着你来得瑟!这没你待的地儿,赶紧滚吧。”子昂自然也反感韩殿臣,但不好立刻把他驱赶走,便对若玉说:“姨你消消气,我带他去客栈住一宿。”又不冷不热地对韩殿臣道:“这儿确实不够住,你就先住客栈吧。”韩殿臣显然不情愿离开,但见屋里人都对他冷漠,不敢争执,皮笑肉不笑道:“有地儿住就成。”然后不放心看一眼亚娃,犹豫地随子昂出了屋。

    若玉和亚娃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在炕上,若玉拉着女儿的手询问他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弟弟、妹妹现在都怎样。亚娃也不爱说话,问一句答一句。最后若玉又问:“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咋还没出门儿呢?”不想这一问,亚娃又扑进母亲怀里痛哭道:“我爹说我不是他亲生的,让我和他……”下面的话便说不出口了,只是伤心地哭。若玉无法相信,盯着女儿问:“他把你咋的啦?”亚娃只是哭。若玉不再问,哭得比亚娃还伤心,大声嚎着“我苦命的闺女”。大家都很同情她们母女,也都更加憎恨畜牲不如的韩殿臣。

    韩殿臣当年用若玉抵赌债,虽然是被逼无奈,但他心里一直为没娶上黄花闺女而感到遗憾,遇上有人看好若玉,觉得放手也好,既能为己消灾,回头自己又能找个黄花闺女添房,也算抵了若玉生下“二毛子”和被他姑父的奸淫过的羞辱。

    但他用媳妇顶债的事,街坊邻居渐渐都知晓,况且他家除了三间房,就是一个随赚随吃的小炒货买卖。媳妇被他卖了,丈母娘还养在家里,再带着三个未懂事的孩子,别说是黄花闺女,就是寡妇都不愿跟他过。添房不成,还想女人,窑姐虽能满足一时,可逛把窑子能顶家里好几天吃喝,实在舍不得。这时他才后悔当时没有放弃三间房带若玉和孩子出逃,但一切都晚了。后来他想女人想得色胆包天,见庄稼地里经常有妇女一个人干农活,便伺机劫色过把瘾,不想胆子刚放出来就遇上个女强人。

    那日晌午,他见一片玉米地里有一青年女子在掰苞米,四下又无他人,便上前和那女子搭话献殷勤,接着又嘻皮笑脸地动起手。那女子见他不怀好意,眼睛一瞪道:“你干啥?”此时他满脑子都是久违的女人身子了,丧心病狂地将那女子按倒玉米丛中。女子一边叫骂,一边反抗,但还是被他扒下裤子。可就在他要脱下自己裤子时,那女子在下面猛抓起他的脸,险些抓瞎他的眼。许是他已看到这女子iati的缘故,倒觉得是女子并不十分反感他,一回生二回熟,再来一次就能得手了,竟迷上了这女子,每日守株待兔地等那女子主动为她脱下裤子。两日后,那被韩殿臣扒过裤子的女子果然又来掰苞米,但这回是她的男人跟来了。女子发现韩殿臣竟躺在她家的苞米地里,女子命令她的男人道:“揍他!”男人不解道:“他躺他的,揍他干啥?”女子说:“他不要脸!”男人醒悟,见韩殿臣起来要跑,一把抓住韩殿臣问:“他碰你了?”女子却说:“没有,他出贱!”男人便扇了韩殿臣一嘴巴道:“贱就该打!”随即女子也扑上去,连打带挠,又踢又踹,直到她男人觉得过火了才放了他。这时他已经遍体鳞伤,却不敢吭声。从此后,外面的女人没有和他说话的,谁见了他不是唾一口,就是见了瘟神似的躲开。

    添房添不了,野食又得不到,他开始打起家里人的主意。他竟把主意打在还守在家里的丈母娘身上。他本想夜里做,可夜里三个孩子和姥姥住一屋,索性大白天趁孩子们都上街卖炒货时在家将年近半百的丈母娘强bao了。

    女儿被卖那天,她又哭又嚎,大骂韩殿臣丧尽天良。韩殿臣却理直气壮道:“我就卖了!就是没人买你,有人买连你也卖!我正想娶个黄花姑娘没钱呢!再说了,你姑娘是我卖的吗?是你卖的!是你贪财,你才让她和我姑夫睡,老二是谁的还不知道呢!现在你知道哭了,别在那猫哭耗子了,你姑娘就是听见了也不领你情!是你先把她给卖了!你能卖我就能卖!我是她男人,你卖她的时候想过我吗?”她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忍气吞生,暗中靠女儿长得俊、定能在买她的家里享福来安慰自己,又继续帮着韩殿臣在家炒毛嗑、炒榛子、炒松籽,渐渐跟家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女儿被卖,自己又被强bao,若玉妈羞愧不已,更觉得对不住不知生死的女儿。前脚韩殿臣提上裤子离去,后脚她就悬了梁。可刚吊上去就被从外面回来的外孙秋虎撞见。韩殿臣忙将她从梁上抱下来,竟哭得伤心欲绝。往日曾觉得她是个累赘,仗着她能帮他做些事,这时在她身上发泄过后,倒觉得她是个宝贝。

    她竟被感动了,除了继续帮他忙家里的事,还经常故意把孩子们支开,大白天地满足他的欲望,竟夫妻般地默契了好几年,直到一天韩殿臣正在她身上发泄时被亚娃撞见,觉得实在无脸面对已经懂事的外孙女,又偷偷喝了同街豆腐坊的卤水。

    岳母的死,并没让韩殿臣感到悲伤。这时亚娃已经十四岁了,长得楚楚动人。韩殿臣一直对她是毛子种耿耿于怀,这时早已将淫念由被他玩腻的岳母身上转到如花似玉的亚娃身上,只是岳母象老婆一样看着他,他也只能偷偷瞄亚娃。

    没发现爹和外祖母做那种丢人事时,亚娃从没把爹往坏里想,夏天身上穿的也少。这更加激起了韩殿臣的**,恨不能将眼珠子投进亚娃的衣服内,却苦于无法对她下手。

    为岳母办完丧事的当夜,韩殿臣就急不可待地将手伸向亚娃。亚娃睡梦中觉得有东西在她iati移动,一惊醒来,下意识地摸到一只大手,不禁惊叫。就着外面的月光,她看见逃出门外的那个身影就是爹。秋菊也被惊一下,但迷迷糊糊地“嗯”一声,随即又睡了。亚娃便将门插上一直坐到天亮。想着外祖母活着时被爹赤裸裸地骑在身下的情景,她又感到浑身不寒而栗,意识到厄运将要落到她身上。她便指望弟弟秋虎保护她,尽管秋虎这时才十岁。

    母亲被爹卖掉时,亚娃也十岁。她恨爹,但很无奈,只能象娘那样照看弟弟、妹妹。这时的妹妹和弟弟,一个八岁,一个五岁。弟弟、妹妹天天哭着找娘时,她就搂着弟弟、妹妹一起哭。外祖母开始也和他们一起哭,后来又帮爹忙起炒货生意,他们一哭她就哄,再后来哄也不哄了,甚至嫌他们闹得慌,和爹一样训骂一通。

    不想娘的时候,秋虎很顽皮,哪都想碰,哪都敢钻,就喜欢玩火玩水,点着过灶房和院中的柴垛,也弄湿弄翻过炒好的榛子、葵花籽,和邻居孩子打架、弄脏刮破衣服的事就更多了,自然少不了挨爹和姥娘的打骂。

    每当弟弟挨打时,亚娃总是奋不顾身地去保护,免不了身上也挨笤帚、柳条、鸡毛掸子的抽。渐渐地,秋虎对亚娃比对爹和姥娘还亲。本来每晚是姥娘搂他睡,可姥娘总嫌他尿炕,有时还因夜里叫他起来撒尿不愿起而挨打。亚娃常因弟弟尿炕挨打而心疼,便让弟弟到她被窝睡,只是除了尿炕以外,弟弟在夜里还总是朦胧中象摸娘的**一样在她胸上乱摸,嘴里还喃喃地叫着娘。她知道弟弟从戒了奶也没离开过娘的**,虽然不使嘴裹,但也总是摸着娘的**入睡,让姥搂着睡时也这样。可她才十岁,弟弟在她胸上乱摸时,不禁浑身打激灵。见弟弟想念娘想得可怜,她也思念起娘来,一边暗中流泪,一边由着弟弟摸。

    可弟弟总是摸着摸着就不摸了,顿了一会儿,自己把小身子转过去,显然她那里没有娘和姥娘的大。她知道弟弟醒了,也感到弟弟在难过,搂过来说:“来,姐搂着。”搂了片刻问:“有尿吗?撒撒尿再睡吧?”说到尿,弟弟真就来了尿,应着爬起来。她也忙起来,探着下地穿鞋,点着油灯。

    她白而细嫩的身上只有红肚兜和花裤头,在微弱的灯光中显得格外鲜亮。姥娘和妹妹都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弟弟光着小身子已经站在枕旁,憋着尿的小鸡正翘着。她用一陶罐为弟弟接尿,一个炕上,一个炕下,尿竟直着射出,射了她一身。她惊叫着躲闪开,而弟弟一发不可收了,就都尿在炕外一米远的地上,一边尿一边看着大姐嘿嘿笑。她埋怨道:“还笑,都迸大姐脸上了,以后下地尿!”

    此后弟弟一在她胸前乱摸便都醒来,弟弟竟不再尿炕了。姥娘惊道:“这可真怪了。”接着又玩笑道:“你这小混蛋,是不看姥儿好欺负?也成,以后就你大姐搂着睡。”

    直到一年以后,弟弟才不怎么惦记**了,但还是不能自己一被窝。尤其白天里,弟弟对大姐更依赖,不论谁把他打哭了,他都是闭眼睛只喊大姐,没人再听他喊过娘和姥娘。亚娃也听大人说弟弟拿她当娘了,心中便更多了对弟弟的牵挂,只要一听弟弟哭,她的心里就发毛,仍下手里的活奔过去,见又是爹打的,不敢埋怨,背起弟弟离开,一边走一边哄,哄着哄着弟弟在背上睡着了,直到她承受不住了把他放下来,姑且这一觉又把疼给忘却了。

    秋虎七岁敢敢替娘一般的大姐抱不平了。爹和姥娘谁对大姐不好,他都气得疯了一般,但他只能暗里使坏。不论是将死老鼠塞进爹的鞋里,还是将长满刺的东西灌进姥娘的被窝里,都知是秋虎干的。爹骂他是“杂种操的”,姥娘骂他是“死崽子”,分别打他一顿才算解气。挨打的时候他还嗷嗷哭,哭过之后却更加记仇,不知啥时姥娘想穿鞋不见了,又挨一顿打才告诉你,鞋已上了房顶了。

    那日亚娃和秋菊因为干活吵起来,秋菊可不如亚娃温顺,一句“臭毛子”将亚娃骂得无言以对,伤心地哭起来。秋虎立刻愤怒地冲秋菊抡起小拳头。可他毕竟小她两岁,几拳头过去也不顶她一把挠过来。秋虎顿觉脖子火燎燎地疼,气得疯了一般,竟操起院中剁鸡食的菜刀冲过去,凶狠地喊道:“杀了你!”吓得亚娃忙过去拦住道:“虎子,这可不行!听大姐话,咱不搭搁她。”这才让秋虎安定下来。

    但亚娃担心秋虎那口气没出会偷着对秋菊下手,秋菊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同胞妹妹,实在害怕秋虎真的闹出人命来,便主动与秋菊和好。

    亚娃也不希望弟弟杀死爹,毕竟他们要靠爹的炒货生意生活。从打那日深夜受了爹的惊吓后,她不但每晚睡前插好门窗,还让弟弟、妹妹一边一个紧挨着她。秋虎在外祖母去世头一年就和爹一屋睡了,还是被亚娃撵过去的,说他已经是大小子了,应该自己一被窝睡了,可现在她需要秋虎回来保护她。

    韩殿臣知道亚娃那晚认出了他,但见她第二天连看都不敢看他,心中得意,贼心也更加活跃起来,猜想得机会在她身上发泄一番她也说不出什么来,便开始另打主意。

    一连几日,韩殿臣总在找理由把秋菊、秋虎一起支出去,但秋虎总是听亚娃的,也妨碍着他的美事,心中十分恼火,便找茬打骂秋虎,父子关系更加紧张。

    亚娃看得明白,知道韩殿臣对她贼心不死,深感不安,便趁韩殿臣不在家时对秋虎哭道:“咱娘让爹卖给别人了,咱姥儿也是让爹给害死的,现在爹又想害死大姐,你要不护着大姐,大姐可就活不了了。”

    秋虎早就淡忘了娘被爹卖的事,外祖母为什么死他也不清楚,但他无法接受大姐要象外祖母一样死去,便恶狠狠地说:“他要打你,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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