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忆琛一拱手,说,“公主体质虚弱,已有流胎之虞……”
“什么?”忆琛大惊,抓住俞阳子的衣服,“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孩子。这个孩子非常的重要,知不知道!”
“是,若想保住孩子需精心调养才是,情绪也不可过于激烈,公主似乎已有疯症的先兆,得千万小心,小的会再开几副药方。”
“疯症先兆?怎么会这样!好好的,怎么会有疯症?”忆琛大吃一惊,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消息。
“恐怕是公主悲伤过度再加上错认驸马,才会这样,不过只要好好照料病情就不会恶化下去的。”
忆琛的眼圈瞬间红了,挥挥手,声音沙哑:“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俞阳子等人向忆琛做了一揖,退出屋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忆琛回头问娴伊。
娴伊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哥哥。
忆琛听完后,悲哀的叹口气,怜惜的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三妹。
“你呀,真是……唉,不说了。就是外面的那个人吗?”
“是的。”
忆琛走到外厅,看见范城还恭敬而拘束的垂手站立,他好奇的将这个与世子容貌相像的男子打量一番——确实很像,如果是外人说不定会把他们当作同一人或同胞兄弟,唯一不同的是这花匠怎么看也只像一介山野中的村夫,庸俗的像块尖利粗糙的石头。而西岚不同,在他身上有一种高洁正直的文人气质,如散发出柔和淡雅光芒的美玉。看来一向聪明的二妹也只会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错认。
“小的叩见太子殿下。”范城偷看一眼繁苕国至高无上的皇太子,不敢稍有怠慢,下跪行礼。
“免礼。”
范城低着头站起身,他害怕极了,怕太子怪罪下来。
“我问你,你愿意留在公主府吗?或许可以做驸马。”
范城惊愕地抬起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太子。
“做……做……做驸马?”范城语无伦次的反问道,没意识到这样的回话已是对太子的不敬。
“是的,做皇上最宠爱的女儿的驸马。”忆琛盯着公主府的花匠,语气认真而肯定。
得到了太子肯定的回答,范城又重新跪下,说:“太子恕罪,小的只是一介山野农夫,而公主是金枝玉叶,高攀不上。”
忆琛扬起眉毛,问:“给你荣华富贵、大权大势和美貌的妻子都不愿意吗?这可是无数贵族男子梦寐以求的。”
“太子恕罪,小的家中已有妻子。”
忆琛见范城如此坚决,知道无法勉强,无奈的说:“算了,你可以离府了,去帐房结了工钱吧!”
“谢太子!”范城磕了一个头,起身退走。
“就这样走了?”娴伊望着公主府前任花匠的背影,失落的说,“心中觉得酸酸的。”
“唉,没办法啊!怎可强人所难呢?”忆琛也是无奈,扭头望着床上心疼的妹妹,感觉喉咙有什么东西堵着,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