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帝都的大街上已是空空荡荡,没有人烟,洗去了白日的喧闹奢华,在夜间显得朴实而神秘。
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一条死胡同里,马儿可能是等得太久,不耐烦的打着响鼻,刨着蹄子。
死胡同内的一座小院里,一个年轻男子点着地上的几口箱子,然后点点头,回到屋子里。
屋内坐着一个黑衣女子,她的脸上有幸福温和的笑容。
“东西一样都没有落下,咱们走吧!”男子笑着说。
“太子给的令牌也带上了吗?别到了城门口才发现忘带了。”黑衣女子提醒道。
“带着呢。”男子从怀里掏出一块黄澄澄、刻着一枝凌霄花的令牌在女子的眼前晃了晃,又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我不会那么粗心的。好了,走吧,趁你的仇家正在熟睡的时候。”
他们起身正欲离去,突然一阵清风从半开的窗子吹进来,送来缕缕清馨幽微的香气。
女子被这“诡异”的香气吓了一大跳,如惊弓之鸟抽出手中的长剑。
“我并无恶意,何必刀剑相向呢?”一个轻轻的叹息声香响起,带着无限忧愁。
一位白衣女子出现在门口,长发披散,戴着一朵白花,绝美的脸上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愁容。
“你真的要走吗?范城。”白衣女子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范城,眼中闪着点点莹光。
“是的。”范城回答道,难以相信云镜公主白天的时候还疯疯癫癫的,将自己错认成世子大人,可现在却有又清醒了吗?
“留在我身边好吗?我可以给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可以让你的双亲安度晚年。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竭尽为你办到,只求你留在我的身边,好吗?”寂雪低声恳求道。
“小的只怕是命贱,无福享受这些,只想回家,请公主殿下成全。”
“为了这个女人吗?你可知道她的真面目?”寂雪望向温枫。
温枫心中一惊,寂雪的眼睛深邃而纯净,有一丝哀愁、悲悯,还有浓浓的杀气!
温枫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她是我的妻子。”
“妻子?”寂雪冷笑道,眼中闪烁着寒光,“难道你不知道你所谓的妻子是……”
“闭嘴!”温枫大叫着打断寂雪,捂住双耳不想再听寂雪说话。
“心虚了是吗?”寂雪步步紧逼,目光中流露出嘲讽的神色,“唉,真没想到忠良之后竟沦落如此,成为东王门下的走狗。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已经杀了一十三位朝中官员吧?一代铁骨御史温广熙的后人竟为杀父仇人卖命,可悲,可悲啊。”
温枫和范城闻得此言,不由呆住。
“胡说!”温枫脸色煞白,她一点儿也不相信。
师傅明明信誓旦旦的告诉她——她的父母是被贪官害死的平民,东王好心将她收留,训练成杀手也是为了清君侧,暗杀那些危害朝政的贪官污吏。所以,她对东王一直是忠心耿耿,只要东王认为该杀的她就不会追究那个人到底是好是坏,定杀不饶。
“是呀,光凭我一口之词你自然不会相信。”寂雪的语气冰冷的犹如腊月里的寒风,让人不寒而栗,“但我必须告诉你,这是真的!你是御史温广熙的女儿,二十五年前,东王派你的两个师傅,好像人称什么‘黑风二张’吧?杀了你的父母并收养你,训练成杀手,为的是利用你,污温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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