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说句大不敬地话,不知道要比这个宫里的主子强多是小门小户的女子,看上去怎么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反而是那个悦主子,懵懂糊涂,稍微有点什么事就上窜下跳,哪有一点点地恬静和庄重,哪里象是嫡出的样子。
梓绣见她沉思,知她是在消化自己所说的话,她一直都不愿意去想自己庶出的事实,也许是自卑,也许是不屑去想,总之不管是什么,这个问题一直都是她最想回避的。只是今天忽然说了出来,竟然有种畅快的感觉,似是把多年沉积下来憋在胸口的怨气一下子释放了出去。整个人就轻松了下来,遂笑道:“自从进了宫,就再也不敢说心里话,恩,应该是从懂事起就再也不曾说过了。唯有我娘和胭脂懂我怜我,玲珑,我一向是不敢随便相信谁的,可是今天,我却对你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希望你不要辜负我的信任,这话今天听过,就当是做了个梦吧,梦醒了,该忘掉的就不要再记着了。”
玲珑心里难受,重重地点了点头,道:“主子你放心,自从我家小姐去了以后,叫奴婢把主子当她一样服侍,奴婢的心就永远都不会变了。我家小姐说过,深宫是最磨练人的地方,不管什么样地进来,都能变的面目全非,她待了这几年,头一次看见主子这样不愿意去算计的,只是为主子担心以后会不会被人欺负。”
梓绣想着那个女子,心里难过,道:“说起来,我与李娘娘并没有多大的交情,只是,她是我在宫里第一个密切接触的宫妃,从她那儿,我学到了不少,所以才感觉珍贵吧。”她笑笑,眼神穿过门,迷茫的看着外面,道:“玲珑啊,皇上是世间最尊贵的男子,却也是最无情的人,他早就忘了自己身边曾经走过的女子,你家小姐住过的宫殿,现在成了我住,你家小姐的闺名,现在成了我的封号,就连淑妃,那个骄傲明艳的女子,最后在他面前死的不明不白。”玲珑看着她,想着李玉,悲从中来,忍不住哭道:“当初奴婢为了小姐,什么办法都想过,无论是害人还是耍小聪明留皇上的心,只要是能帮小姐的,奴婢都愿意却做,那时候小姐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一个孩子,奴婢找了很多偏方,甚至还有催*药,可是没有用,到后来,皇上就再也不来了。”
梓绣摇摇头,易天远绝对不是傻子,这主仆俩的作为他哪有不知道的,不由的怜悯的看看玲珑,玲珑抽噎着,道:“直到很久以后,奴婢才明白过来,当时的行为有多么的幼稚。皇上一出生就是在宫里长大的,奴婢和小姐使的伎俩在他的眼里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可笑之极,可惜的是,等奴婢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所以等到伺候主子的时候,看这主子的平淡,看着主子的不争,奴婢急在心里,却再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主子,奴婢就是再糊涂,也知道母凭子贵的道理,所以这件事,奴婢怎么都理解不了,刚才胭脂好奇奴婢弄的药,奴婢只说是调经的,好孕子,那丫头高兴的什么似的,直说主子开窍了。”
梓绣摇摇头,有点哭笑不得道:“这丫头,越来越放纵了,怎么说的话这是什么叫我开窍了?”玲珑擦擦眼泪,有点不好意思,道:“主子这样一说,奴婢才发现奴婢失仪了,请主子恕罪。”梓绣笑笑,道:“没人看见就没什么,我本来就讨厌规矩。”她定定神,忽然正色道:“以后这个药每天按时的煎了来喝,把药方改成调经的方子,去领药的时候记得多领些别的,好在这方子里多的药都是滋补的,一般人倒也看不出来。你多留点神,仔细别被人盯着了,另外,咱们这肯定有别人的眼线,你也注意着些,觉得谁不对劲就来回我声,不必惊动他,只管叫他给他的主子回话,你应该知道什么事不能让人看见不能说。”
玲珑见劝说无果,梓绣已经拿稳了主意,便也只能答应了,点点头下去。
说了好一阵子话,梓绣便觉有点困倦,呆坐了一阵,忽然想到皇上今天是不来的,便自嘲的笑笑,自去更衣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