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的这场袭击和刺杀如同一场暴风骤雨一般,来得突然,去的也快,那些“东虏细作”动作极为迅捷,快打快收,等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等衙署的人马赶到,这些袭击者早已混入百姓之中逃跑了。
整场袭击还没到半个时辰,造成的损失也并不多,御史言官死伤了二十余人,锦衣卫死伤十几人,其余家奴、杂役什么的加在一起也不过死伤百来人左右,被袭杀的人员死亡人数还没有慌乱逃命的百姓们踩踏而死的多。
骆养性抵达紫禁城时,这场袭击已经平息,城内只听见四处搜捕的五城兵马司兵丁和锦衣卫敲锣打鼓的声响,几处黑烟还在缓缓朝着高空升腾着,骆养性在正阳门外停马,侧头朝那黑烟升腾的地方看去。
爆炸的马车离正阳门有一段距离,正阳门毫发无损,反倒是附近几家勋贵的宅子受到波及,被炸塌了几面院墙。
“引蛇出洞!”骆养性咬着牙念叨一句,身旁紧跟着的庞百户身子一抖,深深垂下头去。
朝中的阁部重臣次第赶来,温体仁和杨嗣昌也一同前来,骆养性怒目盯着他们,拳头握得咔碰响,庞百户赶紧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指挥使大人,此时天子必然在气头上,不能让天子将雷霆之怒转到咱们身上。”
骆养性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压下怒火,回头冲庞百户说道:“老庞,今日这紫禁城里恐怕要风云变幻了,锦衣卫里那些温阁老插进来的人,今日之后本官也能正大光明的除了,你好好做事,有你一番好前程,你那侄儿伤养好后送本官身边来做事吧。”
“谢指挥使看顾!”庞百户赶忙悄悄行了一礼,骆养性点点头,朝杨嗣昌冷哼一声,不一会儿,周延儒也到了,宫墙上值守的太监远远看见周延儒的车驾,敲响正阳门上的铜钟,紧闭的宫门随之打开,一众阁部重臣蜂拥而入,跟在一队穿甲持刀的东厂番子身后来到建极殿中。
崇祯一脸阴郁的坐在龙椅上,干瘦的身体一直微微发着抖,见重臣参拜完毕,这才吐了口气,侧头朝周延儒问道:“周卿,听闻贼人袭击你的府邸,卿无碍否?家眷无碍否?”
“陈谢陛下挂心,幸得锦衣卫救助及时,骆少保亲领家奴来救,贼人闻风而逃,贼人只炸毁了臣府邸大门、杀伤臣十余个家奴,臣一家无碍。”周延儒恭敬的回着话,骆养性则稍稍松了口气,他父亲领家奴去找周延儒时,围攻周延儒府邸的贼众已经逃跑了,周延儒却把解围的功劳给了骆思恭,明显是在向他示好、帮他遮掩了。
崇祯点点头,看向骆养性的眼中怒火稍消,语气却依旧极为严厉:“骆养性!贼人造乱京师、袭杀朝廷命官、围攻首辅宅邸,甚至闹到朕的门口来了!你这锦衣卫指挥使是怎么当的!”
“臣罪不可恕!请陛下责罚!”骆养性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脑袋重重磕在地板上,霎时间额头上便青紫了一块,京师出了这般乱子,他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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