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回往上京的速度远比来时快上许多。
花醉漓坐在车内软椅上,手捧着长方形的金丝楠木红珠盒,沉默闭目久久无言。
回想起昨日傅程风从怀里拿出,标着温娘亲启的斑驳信封,不止是温怜香,便是她也是多有几分诧异的,本觉得,温怜香透露他们的行踪给三皇子,又和布局偷桃换李的何城纠缠不清,种种怪异应该知道点什么才对。
所以,在何城给温娘下迷药时,她特意让北月私下较少了计量,好让他们二人狗咬狗,看看能不能撕扯些什么出来,可没想到……
她长长谈了一气,温娘要找的夫婿当真存在,虽说那封信看上去时隔久远,却也不失为解释她如此奔波的一个证据,不过既然人存在,那为何当初她和傅程风寻找人名册时,没有发现呢?
一旁侍奉的北月看她呆呆发怔,就连一直紧抱不撒手的红珠盒子快要滑落膝下都没发现,便知道是在思虑温家的事,“大小姐不必忧心,傅少将军既然应了留下来处理温家的事,那便错不了。”
“是的,错不了的……”花醉漓知道依傅程风的本事,留下来帮温怜香去找人可谓是轻而易举,但她心里始终灼灼不安,手掌力道不自觉加重,盒子尖锐的棱角刺入肌肤带来的疼痛感让她回神。
看了眼镶嵌红宝石的药盒,她道:“还有多久能到上京?”
北月答:“已经快马加鞭,但至少还要有三日。”
“三日啊……”花醉漓心如沸腾热水般焦灼,却也知道路途遥远再怎么着急也没用,倒不如稳稳当当确保平安,免得途中多事又浪费时间。
终是煎熬了三日,踏入上京,熟悉而又热闹的街道让花醉漓只感觉恍若隔世,心里的急切又多了几分。
马车行驶东宫,刚绕过西南小巷,就听马叫声嘶鸣车架也被人拦截下来,花醉漓刚要唤北月去瞧瞧发生什么事儿了,便见薄帘一掀,北星那张娃娃脸露了出来。
“东宫现在不能直入。”他直接了断地道。
花醉漓有些愣,可转瞬又想到北司布遍上京各处,监察百官,想必她刚入京城就被他们发现了,不过东宫……
“发生何事?”
“自殿下犯病后,不知为何圣上也龙体欠安,现在朝中大小事务均有三皇子在旁辅佐,而他更以保护殿下安全的名义在东宫外设立了禁军,现在的东宫简直如牢笼一样。”
花醉漓眉头皱得更紧,这哪里是‘保护’,分明是借着名义把梅濯雪软禁了,而主要当事人现在昏迷不醒,便是有心脱离牢笼也不知该如何折腾。
“现在最关键是治他的病,既然你能出来,那必有法子带我进去。”
北星沉默地拿出一套颜色艳丽的红色衣裙,和一个盒子放到花醉漓面前的桌子上,“委屈一下您了。”
……
北星说是派来了禁军,但除却最外一层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东宫内部的情况倒比她想象中好很多。
“都被暗中处理了。”北星在前面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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