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让司律痕松了一口气,同时言亦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毕竟昏迷了三天,说不担心,那都是骗人的。
接下来,司律痕和流年说了很多话,但是流年就只是用‘嗯’或者‘哦’来回答的。
但是司律痕却一点也不介意,他知道,流年是才醒来,所以不应该让她多说话,而且流年能够醒来,真的是一件让人特别开心的事情。
“我累了”
良久,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流年,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是嘶哑。
“哦哦,都怪我,一下子跟你说了这么多话,你先休息一下,我在这儿陪你。”
流年才刚刚醒来,不可以太劳累。
闻言,流年没有再说什么,司律痕扶着流年躺了下来,随即自己也坐在了床边,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流年。
很快,流年便阖上了眼睛,对于司律痕专注的目光视若无睹。
听着流年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司律痕这才脱了鞋,也爬尚了床,小心翼翼的将流年揽进自己的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随即也闭上了眼睛。
心里所担心的事情总算过去了,司律痕的心里也便踏实了,很快司律痕便陷入了沉睡。
良久,司律痕怀里的流年这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着正在抱着她的司律痕,神色复杂,眸中的情绪也在慢慢的减退。
司律痕再次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向前抚去,却不想碰到的却是早就变凉了的床单。
猛地睁开眼,“流年?”
流年不见了?为什么一觉醒来,原本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流年却不见了,这让司律痕一时间有些慌乱。
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司律痕便直接跳下了床,不停地呼喊着流年的名字。
可是,叫了半天都没有人回应他。
“流年……”
司律痕正像个无头苍蝇乱撞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你……”
流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身子便被司律痕紧紧地抱住了。
“你去哪了?我一醒来就没有看到你。”
此刻的司律痕就像个小孩子,抱着流年就是不撒手。
流年伸出一只手,下意识就要抚上他的背,可是当她的手,即将要碰到司律痕的后背的时候,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随即便无力的放下了。
“啊,对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刚刚弄疼你了吗?”
想到流年的身体情况,司律痕突然放开了流年,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
似乎无意识的,流年轻轻的拂开了司律痕抓着她胳膊的手,随即朝着病床走去。
司律痕哪里有注意到这些细节,他现在一心都在担心流年的身体状况,看着流年向床边走去,司律痕急忙跟了上去,将她整个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全部力量都靠着自己。
流年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可是很快她便放松了自己。
“下次要出去的时候,记得喊我,我和你一起出去。”
为了防止再次发生今天的事情,司律痕一遍又一遍的耐心的解释着。
流年点点头,嘴角轻轻的勾了勾。
“对了,流年,你一定很饿了吧,我让人去买晚餐。”
早上醒来的时候,流年就只喝了点粥,而且昏迷的这三天,流年滴水未进,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定要好好的喂饱流年。
“嗯”
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流年并不准备说些什么。
司律痕的双眸紧紧地锁着流年,他怎么突然觉得再次醒来的流年,有些不一样了呢?亦或是他多想了呢?
……
接下来的几天,司律痕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流年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如果说刚醒来是因为流年的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的话,那么这都一个星期了,流年对他的态度一直表现的不冷不淡。
就连他去抱她的时候,流年都会显得抗拒,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流年,你在怪我那天去晚了吗?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过得去,是啊,因为他的疏忽,才没有将流年保护好的。
终于,司律痕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他受不了流年如此不冷不淡的对待他。
“你多想了,我只是很累而已,累到什么话也不想说,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好半响,流年才淡淡的开口。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累了那就多休息会儿,我就在旁边安静的陪着你,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随时叫我。”
“司律痕,你去上班吧,都已经一个星期了,你每天都耗在医院里……”
流年的话还没有说完,双手便被司律痕紧紧地抓住,“流年,没事的,公司里不会有任何事情,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你。”
对上司律痕的双眸,流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认真二字,随即流年的嘴角便牵起了一抹笑意,“嗯,那我先睡一会儿。”
说着,看似随意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抽了回来。
司律痕伸手拉住了她抽回的手,正要紧紧握紧掌心的时候,就听到了流年的声音。
“司律痕,你这样,我会很不舒服。”
闻言,司律痕的眼眸一闪,随即放开了流年的手。
仿佛没有看到司律痕眼底的失落,流年很快的闭上了眼睛。
司律痕的双眸紧紧地锁住流年还是有些苍白的脸颊,随即睫毛微垂,将眼底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了起来。
不知不觉,流年便睡了过去,而司律痕的目光一直都不曾离开过流年,流年睡了多久,司律痕便看了流年多久。
他真的很不明白,醒来后的流年为什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尤其是对待他的态度。
真的就像是流年自己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她太累了的关系吗?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亦或是……流年恢复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