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爸听见了,他还不得打死我呀。”
范老冷哼道:“这件事,小蒋已经拿出足够的诚意了,你见好就收,对大家都好。”
范老话一落音,田单拿起桌子上的红包,抓在手里把玩着,冷笑道:“五万块?还挺多的。不过我来的时候,我爸跟我说,钱能买到很多东西,有些东西却是钱买不到的。蒋老板你知道是什么吗?”
“田老大,这件事情虽然是我做得不对,但是我那位小兄弟也受到了惩罚。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不买我的面子,范老的面子你总还是应该估计一下的吧。”
蒋老板一席话,给足了范老的面子,说得他脸色发红,微微有些得意,端起眼前的酒杯,自饮自酌,摆足了一副老字辈的模样。
田单却是斜眼瞄了一眼范老,眼里充满了不屑,对于蒋老板的话不置可否,把手里的红包,又重新扔到了桌子上,道:“蒋老板说的好,面子。我给你十万块,你把那两个小家伙交给我,这够给你面子了吧。说到底,你跟他们也没什么渊源,何必为了他两跟我过不去呢?”
蒋老板道:“人是我打的,钱也是我拿的,田老大这番话有失偏颇了。相反的,我这两个小兄弟反而被你手下打成重伤,这件事。田老大准备怎么算呢?”
田单道:“蒋老板这话的意思,那两个小东西,你是保定了。”
蒋老板道:“我保定了!”
一句话说完,铿锵有力。整个包房内突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就连琴声也恰到时候的停止了,房间内,唯一不受影响的,恐怕只有那袅袅直上的青烟了。
田单突然站起身,说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江湖事,我们江湖了。”
范老和蒋老板两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都阴沉着脸,看着不可一世地田单。
田单说完带着吴震天就要走,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说道:“老大,抓到两个偷听的人。”
随着他说话,张炎南和王大贵两个人,被人提着衣领,给抓到了包房内。田单见到两个人,笑道:“正主来了!”
蒋老板见此情景,拍案而起,怒道:“田单,放了他们。”
张炎南两人被两个壮汉提在手里,脚尖点地,像两只待宰的小鸡一般。张炎南还算镇定,只是双眼流露出一股惧色,王大贵则是双脚发抖,恐怕这时候把他放开,他也站不稳了。
田单走到两人身旁,伸出手揉着两人的脑袋,笑道:“蒋老板你这话说的,又不是我去把他们两抓来的。你也听见了,是他两偷听,我手下才把他两给抓住的,这可就怪不得我了。”
范老刚开始被田单给气着了,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此刻又气得脸都绿了。那田单简直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虽说他已经退出江湖许多年了,但是在江湖上,无论是谁怎么也得给他几分薄面,以示尊重。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无礼地对待。
当即,范老一拍桌子,怒骂道:“够了,田单,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人吗?”
田单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范老,说道:“范老,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没事在家养养鱼,弄弄花,挺好的,别一天在外面瞎逛。就你老那个身体,哪天死在外面都不知道。”
范老涨红了脸,指着田单,手指气得发抖,嘴里说道:“你...你...”
田单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别你你你的了,要不是我老爹说让我对你客气点,你以为谁愿意搭理你。”
蒋老板年轻的时候,就是在范老手下当小弟,在江湖上也算是闯出点名声。不过后来范老也退了,他也觉得没多大意思,就自己拿着钱做了些小生意。
不过嘛,毕竟在江湖上待过,难免有些恩怨情仇的。虽说自己退了,但还是按照江湖的事情在办事,勉强能说半只脚退出了那个圈子。
今天他把范老请来,本想借着范老的面子,自己低个头,认个错,张炎南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田单不仅不给范老面子,还狮子大开口。
蒋老板看着在田单手里的张炎南两人,一咬牙,一发狠,说道:“田单,那半块地盘我给了,你放开他们。”
站在蒋老板身后的魁梧大汉,听见蒋老板要让出自己的地盘,焦急地说道:“不行啊,老大。”
“别说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蒋老板挥手止住了他,说道:“田老大,这下可以放人了吧。”
“痛快,我就喜欢跟痛快人做生意。把他们两放了。”田单一挥手,抓着张炎南的两人一松手,两人一股脑地滚在了地上,随后忙不迭地爬到了蒋老板的身边。
田单笑道:“既然生意做成了,来,这杯酒,我敬你。”
说着田单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蒋老板一脸阴沉,一言不发地看着田单,牙齿咬得砰砰作响。
“慢着!”
张炎南站在蒋老板的身侧,突然间走到田单的面前,抽出一把弹簧刀,冷冷地刀光吓了田单一跳。吴震天立马把田单挡在了身后,戒备道:“你想干嘛。”
张炎南满脸戾气,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捅的,我还给你你们。”
一指长的刀刃,张炎南朝着自己的肚子捅了过去。
蒋老板大惊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