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乐楼是华南市最大的酒楼,原址是近代一位亲王的府邸,万乐楼的老板,依靠关系和大把的钱,将这座府邸给买了下来。在原有的基础上,重新装修了一下,把它做成了酒楼。虽说是一座酒楼,实则跟私人会馆差不多。
从大门进去,天井两旁是两颗有些年份的桂花树,现在还在没到桂花开放的时节,只有一树绿叶,但是远远望去,仿佛能闻到沁人的桂花香。
从天井而过,则是金碧辉煌的大厅,漆金的柱子和精美的木窗,无处不透露出前朝的历史和文化感,让人有种穿越的感觉。
大厅中,许多身着旗袍,婀娜多姿的美女,正你来我往,用漆黑的木盘托着酒菜,往各个房间里面送去。
包房内,蒋老板和吴震天的老大相对而坐,在蒋老板的右手边,还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在他们身后,一位貌美的女子,隔着门帘,轻抚瑶琴,其声悦耳,如春雨落花,美不胜收。一道青烟袅袅直上,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三个人正围着一张实木圆桌,桌子上用青花瓷盛着酒菜。一道清炖甲鱼汤,汤清如水,甲鱼的背部微微露出汤面,一点不像是一道菜,倒真像是一只游在水里的甲鱼。
揭开甲鱼的壳,里面填满了香菇、枸杞和香干,一时间其清如水的汤汁,一下子由清变浊,缕缕青烟,香气四溢。
旁边还要一道“清平鸡”,色泽金黄泛着一丝油光,上面均匀地撒上一些翠绿的葱花,让人看见食欲大振,鼻尖轻嗅,更是感觉腹内轰鸣,忍不住想一尝为快。其余各种菜肴,无不让人看了食指大动,鉴于篇幅,就不逐一介绍。
蒋老板端起酒杯,对着他右手的一位老人,恭敬地说道:“今天有赖田单,田老大作东。我就借花献佛,这第一杯酒,我敬范老您。”
范老扶须长笑,也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蒋老板斟满酒杯,朝田单敬酒道:“田老大,前日多有得罪,小弟给你赔礼,自罚三杯。”
蒋老板说着连饮三杯,田单目光阴鸷,鹰钩鼻,天生一副凶相,现在笑起来,却有几分阴险。
田单端起自己的酒杯,说道:“都是朋友,今天既然有范老出面,我自然也要卖他个面子。只不过这杯酒在喝之前,还是需要一个说法。”
蒋老板放下酒杯,皱眉道:“田老大的意思是?”
“我们出来混的,无非就是讲究个面子而已。现在人是你打的,酒也是我请的。你就不准备拿出点诚意来吗?”
田单把玩着桌上的酒杯,通透的酒水在酒杯之中泛起涟漪,却始终不肯洒出一滴。
蒋老板道:“田老大手下几位兄弟的医药费,我帮他们都付了。另外这是五万块的红包,田老大拿去,全当取个好彩头了。”
蒋老板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包,递给了对面的田单。田单似笑非笑地看着桌上的钱包,并没有伸手去接。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只剩下一道琴音在耳。范老拿起桌上的红包,又送到了田单的面前,笑道:“小田啊,我跟你爸也算是老交情了。依我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行,喝杯酒,大家还是朋友嘛。”
说着,范老举起酒杯,示意两人一起。蒋老板端起酒杯正要喝,田单突然说道:“先等一等,酒不着急喝。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范老和蒋老板两人的酒已经在嘴边了,此刻却不得不停下来。田单如此不给面子,范老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自己什么辈分,田单又是什么辈分,自己已经算是给足了他面子,田单居然还如此不识时务。
范老脸色不悦地说道:“小田,做人不能太过分了。”
田单道:“范老,你说这话可是冤枉我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好面子,他姓蒋的花个几万块就想把我面子买去,就算我答应了,我手下的兄弟那里,我也不好交代啊,你说是不是。”
蒋老板放下酒杯,脸色阴沉地说道:“那田老大想怎么样?”
田单看见蒋老板瘦削的脸庞满是怒色,凶相毕露,一双眼睛更是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佯作害怕的样子道:“不愧是当年的杀神蒋翼武,吓得我裤子都快湿了。快快快,小天啊,去帮我找个尿不湿。哈哈哈”
田单煞有介事地对身后的吴震天说道,一边说着,嘴里发出让人刺耳的嘲笑声。
蒋老板握紧了拳头,手上青筋毕露,紧咬着后槽牙说道:“田老大,你要是觉得价格不满意,我还可以再加。”
田单忽然止住了笑声,一拍桌子,桌上的杯盘都是一震,语气阴冷地说道:“价格?把捅人那两个人交出来,让我兄弟在同样的地方捅两刀,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
“田单,你别太过分了!”范老把手里的酒杯,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的,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田单道:“蒋老板要是不愿意的话,也很简单,老城区我要一半。”
蒋老板道:“不可能!”
面对蒋老板的严词拒绝,田单瘫着双手,躺在椅背上对着范老说道:“范老,你也看见了,是他不答应,不是我的问题。”
田单语气轻浮,眼神蔑视地看着范老。范老气得胡子发抖,说道:“田单,你是觉得我老了,不中用了吗?”
田单道:“范老,你可别这么说。你是我长辈,这话要是让我爸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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