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老马拿出烟深吸一口,享受着片刻的安宁。在工作场合里呆久了,如今清净下来反而是一种难得的奢望。一周的休息宛如脱胎换骨一般,一个人静静的呆着,直到上午十点多马炯才醒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起身一看表,吓了一跳,急忙跳起来打开房门,一看老马还在悠哉游哉的品茶抽烟,才放下心来去洗漱。老马眼神瞟过,内心一酸,但却没有说话,依然端起小杯子抿了一口。
老乘警挥手送别,离别之意难舍。马炯绷着肚子钻进车里,老马也向老乘警挥了挥手,轿车尾后冒起一串白烟,老乘警望着远去的父子二人,心中感慨万千,希望二人能够一路平安。
“爸,你和乘警伯伯是什么关系啊?”马炯一直好奇二位的关系,却直到离开这个充满噩梦的地方,才问了一句。
马炯依偎在老马的身旁,从来没有这么亲切的感觉。老马叹了口气,“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还不懂事,当年我还是省厅的公安局长。”老马看着小马,满心欢喜的说起了那些往事。
当年老乘警的儿子当年意气用事得罪了一个叫张庭兰的女人,这个女人有权有势,她滥用职权将老乘警的儿子搞了个半死。老乘警通过其他朋友了解道了老马的刚直不阿,前来求援,老马看不下去就帮了他一把,却没料到竟然最后栽到了那个女人的手里。虽然最后经过各方的努力查明了来龙去脉绊倒了张庭兰,但是还是因为一些纰漏和张庭兰的权势,老马也只好引咎辞职调到了蓉城。
老乘警本来在省铁路局,因为这件事儿的打击,深感愧疚,救下儿子已经算是万幸,不愿再经受这种尔虞我诈的生活,但又放不下十几年的铁路生涯,于是也就申请调到了老家附近的铁路所上做了一名乘警。
小马听完这段故事,心里已经对老马竖起了大拇指,以前从来没有听父亲说过他当年的事情,一些只言片语也只是从母亲的嘴里听到。这些事不是因为丢脸不愿说,而是因为过去的事情,提起感觉没什么意义了,所以老马也很少提起,更不喜欢别人拿起当年的陈年旧事来赞扬他。虽然说起来平平淡淡,但马炯已经对父亲有了另一种认识,一直以为只有电影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英雄人物,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而全然不知。
午后,蓉城。
风渐爽,吃过午饭,我拍拍饱饱的肚子心情分外爽,抽上一支烟神仙一般的感觉,我幽幽自语道:“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娘的,没想到长生的东西都让我一人占了。”
漫步走在街道上,先看熙攘人群,天上烟云弥漫却掩盖不住阳光的娇媚。看到前边熟悉的身影,我笑了,没想到这个人还有点儿人性。
徐峰走过来,呲牙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你真爽,放我半天鸽子。”
他却并不在意,“谁放你鸽子了,哥在教育你呢。”
“什么教育我,没有你这样的老师啊。”
“那你上午不是也过了吗?你不会碰到客户也这样吧,你要是坚持坚持说不定我就来了。”
“啊——”我晕,“你早说啊,我还以为你上午,哎,算了,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我都当真了,没想到是戏弄我。”
“哈哈,作为销售,说话只可三分满,不可全跑一片心,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坏,也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这么好。”
“一边儿去吧,”我郁闷的说。
他幽幽道:“这叫吃一堑长一智,不过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没有忽悠你,只是让你以后不要这么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