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手腕,便连他身后的亲信王琚以及那神秘将领都是微凝了眉目,尽管他们这些人都是深明斩草除根这简单的道理,可临淄王的铁血仍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在宫内仍存的宫人都是奉命开始清扫着昨夜那一场杀戮所留下的种种痕迹时,天色已然全亮,那些触目惊心的残肢断骸以及满地的鲜血淋漓使得这些宫人在清扫之时俱都乃是惨然一片,他们这些人,活在宫中看似无忧,其实要经历的太多惊险远比外人所知道的更要深刻。
看着台下许多宫人忙碌下已是逐现以往安宁的神龙殿,临淄王李隆基在唤楚显先行回府休养后,这才转身去看着王琚,高力士,以及那神秘将领等人。
“崇简的来信你已知晓,这便前往均川吧。”向着那将领,李隆基轻声言道:“不过你要切记,在崇简军中一切调度都须崇简做主。”
将领恭身:“末将知晓。”说完,却不曾即刻离去,反而是在看着李隆基时,轻叹又道:“只是,末将此次离去后,还望王爷保重。”见李隆基点了点头,这将领犹豫一番,终于又道:“王爷不可杀伐太重,不然有违天和。”
“本王知道。”这将领如此逾规一言并不曾引起临淄王李隆基的不快,在他如此应道时显得与这将领关系非凡。
一切终将尘埃落幕。
那将领率着手下兵士远去,这个时候临淄王李隆基身旁除了府上亲卫李琼等人外倒也再无兵力,而也在他安排外清除韦后党羽的诸事后,又是深看了昨夜这惊险一处,终于抬脚,言于身后王琚,高力士等人:“随本王前去觐见皇上吧。”
先前阵阵杀戮的神龙殿此时全然冷清,漫天的血腥之气连飞鸟也不曾有,只是留下临淄王李隆基自始自终也根本未去看过任何一眼的宫苑总监钟绍京一人犹自昏迷在那工匠营残碎的尸骸间。
…
宫外的朝臣大员其实也一直是在关注着宫内动静,在这些人眼中即便是临淄王李隆基再如何的英武不凡也都不会乃是韦后的对手,毕竟,双方实力很明显,确为悬殊。相对于韦后得势已然甚久而言,临淄王李隆基不过是初露锋芒,所以在这些人眼睁睁看着太平公主那处似乎并无要相助临淄王之意时,其时之下许多人都是庆幸不已,这许多人指的自然便是韦后党羽,包括裴谈在内的这许多人都是认定若无太平公主出手那临淄王李隆基根本不须韦后去动用城外大军便能轻易碾平。
可事实出乎他们所有人意料,当宫内消息传到各家府上时,不仅裴谈乃是一副全然不敢相信连声道着这不可能,便连其他所有与韦后来往甚密的府上也都是惊呼不能相信间大乱一片,韦后的死对于意味着什么,想必没有人比他们更能清楚。
故尔在匆忙间这些人确认了这消息的确属实后慌乱惊骇中倒也都是深知此时的他们最应该去做些什么,所以不约而同的,京中许多平日里张扬尊贵的大臣们在此刻皆都如同过街老鼠般,慌乱而收拾着家物唤着府上车马试图以在临淄王李隆基还未能回转时携满门家人逃离京中。
当然,能够安然而坐于家中欲要随韦后而去的人不是没有,只是甚少,少到似乎真的没有,因为此刻便连韦后平时十分宠信的裴谈裴尚书也是慌忙而仍下许多东西带着家人将要开门逃去。只不过,在他开门之时却也正是迎上了陈玄礼在门外侯着的屠刀之时。
除了这些平日里与韦后来往较为密切之朝臣,那些并无与韦后有太多交集的许多官员,本以为临淄王不会在此时拿办他们,因为毕竟当时朝上所有官员大都惟韦后命是从,那些不顺从韦后的人也早已在京中看不见,所以这些官员们都心下惶惶而以为临淄王总不能让朝上空无一人,故而,也只有这些与韦后交集并不多的未被重用的官员仍能镇定,仍认为此事暂时不会波及到他们府上。
可很显然,他们谁都不曾料到,无论是平素与韦后过往密切的裴谈等人,还是他们这些普通官员,在这些朝臣的家门外都是侯着陈玄礼的万骑营,只不过其中唯一的区别乃是那些与韦后来往密切的大都当场为陈玄礼拖去格杀,他们这些人都被送往了大理寺等候审查。
一时间,京中人人自危,凡是曾出朝为官者,都时刻担心着陈玄礼下一个会敲的门会是哪家,而也因这一日陈玄礼在这京中的盛名一时无二。
临淄王李隆基强悍的手段由此而显,京中朝臣官员几乎全为韦后拖累,但凡是与韦后有过任何一次来往而仍能得以在京中安然者,临淄王李隆基一概不论,只是交由陈玄礼带走了这些人关押在大理寺,任由外间的这些官员家中人在外哭嚎,惊骇。
所有人都不敢再轻视这平时名声并不响亮的临淄王李隆基,所有人都惊惧在临淄王李隆基这般手腕之下,所有人都不能想到临淄王李隆基竟是宁使朝上无人也未曾放过任何一心存侥幸而与韦后有过交集的人。
一夜的杀戮后,又是另外一场杀戮。(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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