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太平公主的这些不解,显然不是相王所会关心的,在他听完张宏这一番话后,心间对这少年能如此相助三郎而有赞赏,所以放下关于钟绍京的这些担忧后,相王显得欣慰:“如此一来,有钟绍京将这玄武门放开,那想必正阳门,承天门两处,也皆是无碍了。”
相王如此欣慰随意之语,当然并非真是随意而言,他话中之意,张宏能够听出,太平公主自然也能,所以在她轻扬嘴角后,太平公主言道:“你不必再来试探于我,那老狗既是敢有陷害三郎之心,我自然也不会令他如意。武延秀那处他自有决断,若是玄武门无碍,他也不会再阻左右万骑于正阳,承天门外。”
老狗,张宏听到这二字,便知太平公主是在指那王公公,可张宏不知一向深得太平公主倚重的王公公怎会被太平公主称为老狗?不过,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太平公主言语间竟然是说王公公有加害临淄王之心?若真是如此,那赵承恩突然遇刺一事难道真是太平公主所为?不然还会有谁那般明显的相助于临淄王与二王爷?
张宏此时心间的这些疑惑,太平公主未再详言,而见相王仍是那般神色时,张宏已是可以肯定,对于赵承恩一事相王想必也知详细经过,只是并未说予张宏。
均未理会张宏这些疑惑的相王与太平公主,在相王微微点头笑后,却是拿起案上煮酒,向着太平公主一敬,又是饮下一杯:“三郎之事,为兄应敬你一杯,只盼三郎成事后再来言谢。”
闻相王此言,太平公主只是撇了撇嘴,而在这朦胧的灯色之下本就娇美异常的太平公主在如此作态时,竟然煞为可爱。
“我方才说了,这局已是搁置的太久了,我现下也无十分把握能掌握此局,所以兄长此时倒是不必如此。”不知为何,在过了这些时间后,太平公主突然又显得与相王亲近,自称又换作了我,而对相王也复又称为了兄长。
这让一旁张宏暗自奇怪间,相王却仍神色如常,他一向深知他这妹妹喜怒无常,心性古怪不可捉摸。所以轻轻摇头笑后,相王再言:“究竟还有何事是你作不得准的,还望你能直言道来。”
太平公主看了眼相王,莫名轻叹,她知道她这曾经为皇的兄长已然看破了许多,从不再去争任何东西,而只是在意于少数仅有的几个人。所以太平公主倒也不会隐瞒于他,毕竟迟早他总是要知晓的。
故而,太平公主便也言道:“三郎若是能得安然入宫,那也不过是仅仅有个开端罢了。自他入宫后,即便他能与葛福顺,陈玄礼二人顺利汇合,那也仍须面对宫内韦后的羽林卫,以及飞骑营,而据我所知,以三郎此时手中的近万万骑营兵士,显然只是堪堪能与这羽林卫以及飞骑营相当上下,若言优势,三郎不具太多。”
言着这些尚未发生之事,太平公主那显得尤其自信的脸庞别有一番指点江山的意味,这让张宏能够从中明白太平公主之所以如此自信,乃是因其手中滔天的权势。
相王轻笑着,像是未有担心太平公主口中的这些事,只是在太平公主言罢,深看了太平公主几眼:“有武延秀在旁相助,三郎即便不具优势,却也不会处于劣势。”
完全是一副赖上了太平公主之意。但太平公主未有不喜,仅是平淡而言:“若果真如此简单,那我也不会言及掌握不了这局势。兄长想必是忘了三郎能那般轻易收得万骑营,也是韦后在暗中指使的,谁又能知道在三郎入宫后究竟有多少万骑营中将士会突然反叛?不须太多,韦后甚至只须安排几人将葛福顺,陈玄礼等领军之人除去,那便足以对万骑营造成致命打击。”见相王微有色变,太平公主显然并不看好三郎之事,复又言道:“况且,这么多年过去了,韦氏那庸妇究竟有了怎样的造化,我也不能断定,除了她手上的千牛卫乃是我等所不能了解的之外,她究竟还有何种手段实是叫人难以看透间却也能够断定,韦后的低牌定是惊天。”
至此,不过刚刚为三郎入宫之事放下些心的相王复又极是担心,忧虑之间他自然清楚太平公主这些言语并非危言耸听,那韦后本身的强悍本就不可否定,如太平公主所言那般,谁又能知道这些年来韦后究竟有着怎样的造化?
而相王如此担忧之际,太平公主并未停止言语,有些压迫的意味,又道:“还有宗楚客,兄长当不会以为这些时日下他与裴谈,以及那走卒商人黄贾仁暗中密谋之事仅是为他谋取罢?”犹自叹息间,太平公主凤眼微眯:“我倒是十分期待那宗楚客能给三郎带来怎样的惊喜。”
相王担忧,太平公主期待。
这二人如此反常截然不同的意味落在张宏眼中,却只是让张宏微攥了拳头,他这时也完全明白了过来,原来临淄王与韦后的这些争斗,只不过是太平公主一人的游戏罢了,而更有可能这临淄王如今行事,本就是太平公主在试探这些年来韦后究竟有些何等作为的一个举动。
自楚图为张宏分析太平公主自小接受武皇亲力栽培后是怎样的可怕后,张宏这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这太平公主的可怕。而如此一来,张宏也是自觉相王此番带他同来公主府,只怕本意便是要他知道太平公主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与韦后的强悍相比,太平公主当可称得上变态二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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