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藜瞪着孟建远去的背影,愤愤道:“女郎,这人真讨厌!说话如此刻薄,真希望有人好好整治整治他。”
“整治?”黄月英微微一笑,“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既然他是孟公威……小藜,去马车上将我做的弹板拿来。再拿一桶凉水来。记住,越凉越好,但不要结冰。”
“好!”小藜眉开眼笑地跑回马车去拿弹板,她知道,女郎这是要“整治”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了。
黄月英平日便喜欢木工,经常做一些木制机关。那些小巧易携带的,就放在马车里,以备不时之需。
这“弹板”,便是她闲来无事做出来的。弹板上有机关,把它埋在地下,人在上面走过第一次,不会有任何异常,但只要再踩过第二次,木板一端就会弹起来。
小藜取来凉水和弹板,黄月英又让她去打听这玉溪山上的竹林的具体|位置。
然后,她们在通往竹林的必经之路上埋下弹板,又小心翼翼地绕过,用绳子将凉水吊起来,放到旁边横斜逸出的树枝上,再将绳子拉紧,绕过一个小木桩,横过小路,最后拴在对面的树干上。
做好这一切准备后,她们就躲在不远处偷看。
果然,不一会儿,孟建就来了。
他负手慢悠悠地走过弹板,走到绳子跟前,抬脚——黄月英和小藜都紧张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脚下——终于,孟建的脚触动了绳子,“哗”的一声,一桶透心凉的凉水浇了下来,他顿时被淋成了落汤鸡。
小藜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
孟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向四周看了看,气急败坏地喊道:“谁?”黄月英和小藜连忙缩回头去。
孟建谨慎地扫了一眼四周,不再向前,而是转身往回走。
黄月英又偷偷的探头看去,他沿着先前来时的脚印,一步步小心地走。
忽然,他大叫一声,脚底木板的一端弹了出来,他猝不及防,失去平衡,一下子摔倒在地。
昨夜下的小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开始融化,现在地上满是泥水,他这样摔上去,顿时弄得满身是泥,好不狼狈。
黄月英拉起小藜转身就跑,尽量不弄出声音。一直跑到很远的地方,才放开声音大笑起来。
小藜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女郎……哈哈哈哈……真是解气……叫他嘴那么毒!”
缓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停了下来。
笑完了,小藜不解地问道:“女郎,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很简单,素闻孟公威极好竹,这玉溪山上有一片如此大的竹林,他今日既然来了,便必定会去竹林。”
“那你怎么确定他回去时一定会再次踩到弹板呢?”
“孟公威这个人,虽性情耿直,不拘小节,却也是极谨慎的,知道有人耍他,设了陷阱,回去时一定会沿着来时的路走,因为那样比较安全。”
小藜恍然大悟:“女郎你好厉害!竟然这么了解他!”
“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可是……你刚才说的‘若是别人也就算了,既然他是孟公威……’是什么意思?”
“孟公威为五友之一,饱读诗书,极有才华,前途无量。但他说话容易得罪人,性子又直,将来恐怕会因此吃亏。我这么做,是要挫挫他的锐气,叫他收敛一些。”
“女郎,原来你是为了他好,我还以为你是在教训他呢!”
“若不是看在他是襄阳五友之一的份上,我都懒得理他,我还犯不着因为他的话生气。好了,”黄月英转过身去,“我们快回去吧,他应该猜到是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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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露过面,黄月英也不想多待。司马徽自回去之后便没出来过,他走之前说的那番话,暗含的意思就是去留随意,不必和他告别,因此她直接带着小藜回去了。
这边,孟建匆忙回家洗澡换衣,又匆匆赶到隆中草庐。诸葛亮、徐庶、崔州平、石韬已经在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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