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也就是周一的时候,他让我到矿业超市帮他买烟。
像我们这种下等人,能为这些身为矿业公会的雇员、准公民的小队长跑腿办事,自然是相当荣幸的事情,而一般来说,这些管理老爷们也会因为心情大好而打赏两个小钱给我们。
可是他说让我去买一盒“致美香烟”后却不见他掏出相应的3枚银币给我,我等了一会儿,却见他突然变了脸色,狠狠地甩了我一记耳光,说:“你聋了?他妈的让你去跑腿是给你脸了!”
搞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他是让我自己拿钱去买,然后把香烟作为进贡品送给他。
致美香烟本来就是高档品,我记得在外面的时候,也要卖到2个银币一盒,在做普通平导的时候,我都从没舍得给自己买过,矿区里的超市更是加价出售,反正是封闭管理爱买不买。
3个银币是什么概念?
在矿区里工作,一个月不迟到不被抓什么小辫子,就满打满算是6个银币的工钱。这里面的生活可绝不轻松啊,喝水要收费,用电要收费,如厕也要收费,没钱寸步难行,工作一天,可以获得一顿免费午餐,要是病倒了,别说要去享受只有公会雇员才能免费享有的医疗服务,就连最低生存保障的午餐都没有了。
而午餐的质量,当然只是平民想像中的最差标准,干不干净的就不论了,主要是份量还不足,自己要是不花钱额外购买食物,真的会被活生生饿死,最后的结局,就是悄无声息地死去,然后在第二天被负责检查窝棚任务的小队发现,抬到边境墙边,推进弹射仓内。随后,不需要等几秒钟,就可以听到墙外的撕咬声和吞咽声了。
3个银币,是我一个月最低的生活费,是的,老子是藏着攒下了那么几枚银币,但凭什么拿出来买盒烟给你这种杂碎抽?
那一耳光,抽掉了我左边仅剩的4颗牙,抽得我耳膜出血,嗡嗡作响,后来我才发现,就那一耳光,就打聋了我的左耳。
没有贫民敢上来劝解,在这种地方,就算是各扫门前雪,都不能保障一定能活着见到明天的阴霾,何况还要做这种有可能激怒老爷的行为?
当时我是笑了,我还笑着对他勾了勾手指,用含糊不清的口齿说:“小杂种,要不你过来打死我?”
也不知道他听清没听清,反正如果不是被一旁的另一位小队长看见,拉了他一把,指了指那些架在高处的监控说注意点,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弄死了矿工,会影响你的绩效和月底考评,转正式工的资格就会延后了。不然的话,估计他真能过来赏我一脚,让我当时就去见巨灵神大帝了吧。
那天,如果不是担心影响到他的远大前程,估计我也能当场实现少受现世罪,死得快快的这种愿望了。
所以,我看得出来,他是逮着机会就想对我使阴招,这哥们还添置了一根马鞭,漆光水亮的,硬挺、笔直,装饰性也蛮好的,就挂在腰侧。我估计啊,只要我在领受工作任务的时候,稍有违逆,再梗着脖子和他逼逼赖赖,那么打死我也就合情合理了。
而我们小队中的那位小老太太,看到他的正脸时陪着笑,等他的脸转过去时,那目光便恶狠狠地,我看她是真的想要活剜了狗嘴的心脏出来,才会解恨。
我大概猜得出昨晚这小老太太被叫到他房间里之后,是发生了什么变态的事,而其他几个昨天被指派新任务的贫民,也是一副将愤恨隐藏在眼中的样子,反正在矿区,只要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大家都爱窜闲话,这种消息,更是传播得极快。只不过,公会方面就算是知道了,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出人命,也不会追究的。
很难想象,就这个杂种刚刚才来两三天,就惹得天怒人怨……我忽然注意到,昨天晨会还见的两个小队成员已经不见了,哎,也不知道,他们是死了,还是病倒了。
罗兰大人一讲完,狗嘴马上和其它两百多个小队长一齐热烈的鼓掌起来,掌声经久不息,直至升降台降至地面,罗兰大人背着手走进广场前区的办公楼里,才慢慢止歇了下来。
我只是一直冷笑。
虽说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但现在我的这具躯壳,却像是被修复的过分强大了,而修改的时间明显就是昨晚的某个时候。
我是完全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就只是做了个梦,我多了一具恶魔分身,而睡醒这么一觉,本体也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不但耳聋和老花都好了,嘴巴里的牙也全部长齐,搞得我都不敢张嘴。
不过,我只是伸手摸了摸,那些长出来的新牙就自动缩了回去,随心所欲隐藏起来,非常神奇。
或许,这一切都与昨晚我在地狱神殿中的遭遇有关联?但是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c分身,是一头神族的豢养恶魔,假使他再惹了我,拼着出事我不要这具躯壳了,我也要灭了他。大不了,老子就去当我的恶魔,抽雪茄喝香槟吃大餐,总比现在一半人面,一半兽心的分裂意识,来得爽快吧?
罗兰退场不久,狗嘴招了招手,不远处过来了两个矿工,汇集到了我们这个仅存八人的小队里。我一下子就看到了锤子的那张有棱有角的脸,这个狗日的!
上次就是因为我和他的一点口角,他就打断了我的腿骨,让我后面半年多都一瘸一拐,有人说是怨我自己嘴贱才被打的,但是他妈的,他抢我的面包,我连说都不能说了?当时的小队内部处理结果不就证明了,他被调离我们小队,直接调到那些经常接受高强度工作任务的小队去了。我本来以为以这个杂种的体格,应该是早就被选进“天选之子”外出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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