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为儒士、生员及监生等人的专用头巾。由于其形制简便,戴著适宜,也为官吏所用,但只限于家居时所戴。戴著这种便帽,服装的穿著可比较随便,不像其他服饰规定那麼严格。
叶梦珠阅世纪记:“其便服自职官大僚而下至生员,俱戴四角方巾,其后巾式时改,或高或低,或方或偏,或仿晋、唐,或从时制,总非士林,莫敢服矣。其非绅士而巾服或于绅士者,必缙绅子弟也。不然,则医生、星士、相士也。”
卢九德一眼就看见了赵谦腰上的玉佩,先笑着脸和赵谦寒暄了几句,抽空又仔细观察了一番那块玉佩,一边和赵谦步入行辕。那块玉佩不仅质料款式别致,还有那个缺口,也是缺的十分特别,卢九德认定那就是高启潜的东西。
二人到了客厅,仆人端来茶水,赵谦请卢九德上坐,卢九德推迟一番“还是分宾主坐得好。”赵谦执意不肯,卢九德这才坐了上。
卢九德坐上椅子,端起茶杯,被热气一熏,顿觉燥热,回顾四周,连块冰都没有,顿时摇摇头,也不便明言,沉吟一会,说道:“赵大人身上那块玉佩,是高公相赠的么?”
赵谦哦了一声,笑道:“对,对,卢公好眼力。这玉佩正是高公所赠。”
“呵呵”卢九德将放下的茶杯又端了起来“赵大人怎地连块冰也舍不得买呀?赵大人奉旨巡抚浙江,嗨,这帮子人,这点孝敬也不懂!”
赵谦听得卢九德说到玉佩和高启潜,暗自观察卢九德的表情,现在卢九德从冰块说起了孝敬银子,心道莫非他是在暗示自己入伙?为谨慎起见,赵谦试探地低声说道:“卢公知道的,下官现在就像在火上烧烤一般,哪里还敢收下边的孝敬?有些人正愁逮不着下官的把柄呢!”
卢九德声音尖尖地一声轻笑,就像提醒别人他是不男不女的人一般“赵大人既然是高公的人,谁敢用这事和你过意不去?”
赵谦一听卢九德说自己是高公的人,心下甚喜,面上叹了一口气道:“下边的人是犯不着和下官过意不去,可元辅却不会买咱的账。”
卢九德从袖子里摸出一叠银票:“这个赵大人拿着先使着吧。”
赵谦忙摆摆手:“这可使不得,无功不受禄,下官怎敢领受?再说这行辕不愁吃不愁喝的,下官也用不上呀。”
卢九德低声道:“这是你应得的,今年分的那份银子,就从这里面扣,赵大人先拿着便是。”
赵谦看了一眼那份银票,又悄悄观察了一下卢九德的脸,心道莫非他是在用银子试探我的立场?
这个时候,不要的话反而会让卢九德心生芥蒂,赵谦拿起扇子扔在桌子上的银票上遮住,笑道:“既然如此,下官就却之不恭了。”
卢九德见罢赵谦的动作,面部表情一松,呵呵一笑“赵大人不必忧心,元辅的人,也得给咱宫里的人几分面子,咱家会从中斡旋的。”
赵谦皱眉道:“卢公,下官此次到江南为陈督师筹措军饷,您也听说了,下官可是立下军令状了的,要是到时候筹不到钱粮,恐怕就连高公,也救不了咱。”
卢九德的眼睛又小又亮,目光一闪,明白了赵谦的意思,说道:“赵大人有何难处,就直说了吧。”
“是,是。前些日下官欲清查江南茶商李林贵的帐目,但是李林贵说卢公管着一些账,下官就不便多问。请卢公试下,这账还查吗?”
“这”卢九德眉头一皱,心道这要是不查,军饷哪弄去?高公这次怎么给自己的人揽了这么一个卖力不讨好的活儿?
卢九德没有说查或不查,只问道:“赵大人想从李林贵手里查出多少银子?”
赵谦沉吟片刻,道:“至少得一二十万两吧,先给陈督师使着,也给宫里一个态度,让皇上放心。”
卢九德心道皇上派自己镇守江南,要是连皇上的事也不出力,司礼监知道了定会怪罪,便说道:“赵大人放心,这事儿交给咱家去办,保证李林贵亲自将银子送到赵大人的行辕。”
赵谦高兴道:“卢公下官的敬仰之情无以言表!下官要是回到京师,一定将事情原委高知高公,这功劳理应是卢公的啊!”“好说,好说。这是皇上的事儿,咱们不能忘了本不是赵大人,有一事咱们还得先说断,后不乱。你要的银子是两百万两,咱家只能帮你到这里,后边的事儿,还得赵大人自己看着办,不然咱家可就得被人说成卢扒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