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尽快找到陈三的老婆。
这时,小李打来电话说,陈三的老婆回村了。曹小安一听,兴奋地叮嘱小李一定要看住她,在自己没回来之前,千万不要惊动她。然而,就在曹小安风尘仆仆地赶往陈三家的路上,小李焦急地打来电话说:“又出事了!“
曹小安赶到村里,就听到从陈三家里传来了悲惨地哭声,他和小李赶过去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陈三的老婆竟然在自家的牛栏里,被老黄牛给活活顶死了!
此时,陈三和儿子陈志和正坐在女人的尸体边,嚎啕大哭。见曹小安他们来了,陈三忙止住哭声,对曹小安诉说事情发生的经过。
他老婆昨晚带了儿子上大学的钱回家,还给他们父子俩做了晚饭。今天早上,陈三扛着锄头去地里,可没过一会儿,儿子突然跑来喊他,说他妈去牛栏给黄牛喝水时,黄牛突然发疯了似的用角顶她。等陈三赶回来,就见那头发疯的黄牛瞪着血红的眼晴,像抛彩球似的,把他老婆从牛栏这边抛向那边。刘三不顾一切地拿着锄头冲进牛栏,玩了命的去打黄牛。
可黄牛像个正在耍把戏的小丑,正玩在兴头上,根本不理陈三的抽打,照旧用它那两只坚硬的角,尽情地在牛兰里挥舞着。
闻讯赶来的村民也不敢贸然上前,最后,只好找来一杆老洋炮,才把疯牛放倒。可此时,陈三的老婆已经被牛角顶得肠穿肚破,血肉模物,早已断气了!
在农村,黄牛伤人的事时有发生,但把人活活顶死却从没见过。
曹小安朝已经被击毙的黄牛看了一眼,见它一双血红的眼睛死不瞑目,脖子上的伤口还汩汩往外冒着血泡,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曹小安立即让小李给县局刑警队打电话,让他们派法医来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有人在黄牛身上做了手脚。
安排完这些,曹小安和小李便开始走访现场的村民,大家都说,这头黄牛当时简直就是疯了。
这时,有个村妇见陈三趴在老婆身上大哭,又扫了一眼陈志和,然后撒撒嘴,对身旁的人滴咕了一句:“真是报应!生了这么好的儿子,她哪管过一天?遇上陈三这个老实人,替她把儿子养得这么好!”
曹小安一听,不明白地问:“这是什么话,这儿子不是陈三的?”
村妇犹豫了一下,就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陈三早就废了,这在村里是公开的秘密。这女人相好的男人多了,她自己怕也不知道这儿子是谁的!”
曹小安正想继续追问,这时刑侦人员和法医坐车赶来了。他们提取了黄牛的血液和女人尸体的样本,又嘱咐曹小安保护现场,就返回局里做化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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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法医和刑警们一走,曹小安清走了闲杂人等,搬了一条板凳,挨着悲痛欲绝的陈三父子俩坐下,正想安慰他们几句。
这时,只见陈三站了起来,踉跄着走进屋里,打了一盆热水,拿了一条毛巾,一边老泪纵横,一边爱怜地给老婆擦洗满身的血污。
当他拨开老婆握紧的拳头时,一个小东西滚落了下来。曹小安检起来一看,不禁大吃一惊,竟然又是一粒玻璃纽扣!
曹小安又特意拾头看了一眼陈三,见他脖子上挂着的那粒纽扣依然还在。
曹小安起身,把小李叫到了一边,把手中的纽扣悄悄给他看了。小李惊呀地差点叫出声来,曹小安连忙示意他住口!小声道:“这女人手里怎么会有纽扣?是有人特意塞进去的,还是她在死前抓在手里的?她是不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小李说:“一定是陈三!所长,不要再犹豫了,我们现在就去抓他。”
曹小安摇了摇头,说:“不!如果石青中的死和陈三老婆的死都是蓄意谋杀桉,那我现在就可以断定,杀人凶手肯定不是陈三,而是另有其人!这个人非常较猾,他利用一样的纽扣,扰乱我们的视线,引向陈三。而且,这个人一直在背后关注我们的行动。当我查出电动机不是陈三所盗,准备查证石青中时,他死了!当我们准备找陈三老婆时,她也死了!接二连三地出意外,我看就不是意外!”
小李担心地说:“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要是这次化验结果还是一个意外,我们还是不能立桉啊!“
曹小安点了点头,说:“我有种预感,八成还是一个意外。”
果然,下午传来了化验结果,从黄牛的血液里没有发现异常现象,县刑侦队的结论还是四个字——意外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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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结果,小李气得就要骂娘。曹小安也摇摇头,只好让陈三替女人收尸入验。回到派出所,曹小安脑子里是一团乱麻,石青中那被石灰水浸泡得满身浮肿的情景,陈三老婆血肉模湖的惨象,还有陈三胸口挂着的纽扣,在脑子里交替闪现,搅得他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