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曹小安坐在办公室里,把小李在石灰窖边发现的玻璃纽扣和陈三老婆握在手中的玻璃纽扣反复进行对比,描摩了一个上午。石灰窖边的玻璃纽扣,表面较为光滑;而陈三老婆手中的这枚,表层已经出现了不规则的磨损。显然,这两枚纽扣都是从一件旧衣服上摘下来的。
曹小安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问小李:“小李,你身上的衣服,一般有几枚扣子?”
小李低头数了一下,说:“有七枚。”
曹小安也低头把自己身上的纽扣数了一下,却只有五枚。他想起自己的这件衣服,是老婆亲自做的。小李不明白地问:“所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曹小安又问:“那你看看身上哪枚纽扣磨损得最厉害?”
小李看了一下,是胸口下面的那枚。曹小安也低头看了自己的纽扣,是第三枚。而最没有磨损的,是最下面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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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陈三的那枚纽扣,是个什么样的状况?”曹小安说着站了起来,突然他意识到什么,说,“不好,陈三有危险!”
“为什么?”
“你看,石青中和陈三老婆的死,都和玻璃纽扣有关。而陈三也是戴着玻璃纽扣的人,他有可能是凶手下一个要杀害的对象!”曹小安说着,急匆匆出了办公室,“快!我们马上去红石头沟村!”
当曹小安和小李赶到红石头沟村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二人直接来到陈三家里,见门锁着,便向陈三的邻居打听。邻居说,陈三的儿子陈志和明天就要去上大学了,吃过中饭后,陈三就带着儿子去策湖钓鱼去了,说是明天给儿子做点好吃的送行。
“走,快去策湖!”曹小安和小李快步向策湖岸边找去,他们刚走出村口,就见陈志和提着一只塑料桶,背着一根竹竿,从湖边回来。曹小安忙拦住他问:“志和,你爸爸呢?”
陈志和回头指着远处一所孤零零的小房子,说:“我爸说泵站下面水深,那里鱼又多又大,他到那里钓鱼去了,叫我先回家做晚饭。”曹小安一听说,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下来,他爱怜地摸了摸陈志和的头,就带着小李朝着须站走去。
可等他们来到泵站下面,只发现一根鱼竿丢在水里,却不见陈三的踪影。曹小安大喊了两声,没有回音。他们分头沿着岸边找了十几分钟,还是不见陈三。这时,曹小安心里又浮起了一种不祥之感,他连忙忙又赶到泵站下面,仔细地检查一遍,赫然发现一根接入泵站的电线掉入了水中。他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又来晚了!
曹小安连忙从泵站里找来一根干木头,将电线从水中挑了起来,同时叫小李赶快回村,通知村里会水的人迅速前来打捞。可此时已经晚了,等把陈三打捞上来,已是腹胀如鼓,气息全无。令人意外的是与他同时打捞上来的,竟然是那台失窃的电动机。原来,电动机并没被或偷走,而是被人推入离泵站不足十米的湖水中。
曹小安知道,他不用看尸检报告就明白,这是因为泵站的电动机被人弄走之后,没有切断连接电源,电线在风或其他原因作用下掉入了水中。陈三因湖水导电,不小心触电落入水中,潮水而亡。但这是命桉,曹小安仍照例通知了县刑侦大队。果然不出所料,县刑侦大队查验后认为,这又是一起意外事故。小李听到结果,再也忍不住了,愤怒地骂道:“这帮刑侦人员怎么回事儿?一个意外接一个意外,世上哪有这么多意外?”
曹小安痛苦地闭上眼睛,摇着说:“他们没错,是我们错了!我们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盯上了纽扣。这纽扣其实正如省厅的鉴定所说,它只是一种普通的有机玻璃纽扣。在农村很多见。它的屡屡出现,也许是巧合,也许意味着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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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曹小安看了一眼正伏在父亲身上嚎啕大哭的陈志和,长叹一声说:“唉!这孩子真可怜,不到两天,父母双亡,弧苦伶打,这也是命!小李,你先回派出所,我想留下来陪陪这孩子,帮他把父亲葬了,明天也好送他去北京上学。”
这天夜里,曹小安就住在陈志和那破落的小屋里。第二天,曹小安和村民们一道把陈三送上山,与他老婆一起合葬。办完丧事,曹小安就帮陈志和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催促他上路。
看着陈志和背起行李,头也不回地走出门,曹小安在他身后戚了一声:“志和,你为什么不把门锁上?难道你再也不想回这个家?”
陈志和一听,顿时泪流满面,他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只是哽咽着说:“我还有家吗?”
前来送行的乡亲们听了,一个个禁不住哭声一片。几个村妇走过来,抱住他说:“孩儿啊!你咋这样说,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
陈志和擦了擦眼泪,笑了笑,就大踏步地走了。曹小安一直把他送上策湖的渡船,才对他说:“志和,叔叔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你将来的前程不可限量,可今后的路只能常你自己把握。”
在市火车站大厅里,当陈志和拿着票准备检票进站时,曹小安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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