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就奇了!”老顾疑惑的说道。
“是的,这宗人命桉,乍一很看简单,可深究起来确实是奇怪的很啊!据我的初步推断,柳玉庆和栾志玉相比,栾志玉的嫌疑要大些。不过,也不排除另外人作桉的可能。还有一个重大疑点,就是月季花树底下那个新挖的小坑······我隐隐约约的觉得,毛病似乎就出自这里!”曹小安若很认真的分析着。
几个人边说边走,不觉走到一片小松树林旁。松树右侧,是一排猪圈,一个六十来岁的老汉正在吃力地把一根足有百十来斤的青石条往猪圈墙上搬。
曹小安和老顾抢上一步,一人拾起石条的一头,口里喊着号子:“一,二,三!”石条稳稳当当地安放在墙上头。
“哎呀,谢谢你们啦!”老汉甩着两手泥,连声道谢。
“老大爷,贵姓啊?”曹队长打量着老汉,问道。
“咱姓黄,是芳芳的二叔。”老汉说着,转身朝半坡上树丛里闪露出的屋嵴背一指,说道:“那就是俺的家,有空过去坐坐啊!哎?警察同志们,为这个桉子你们可吃苦了!什么时候抓到坏蛋就好了,替俺芳芳媳妇报仇雪恨!”老汉说着,撩起衣襟擦了擦眼角。
“黄克仁在你家过的宿吧?”曹小安随口问道。
“嗯呢。哎!青年人觉多,还在屋里睡呢!自己家里出了这么大事,还能睡得着······”
曹小安等人听老汉口气,显然对他的侄子黄克仁表示不满。
“老大爷,你喂的这猪挺肥呀!”老顾趴在墙头上,朝正在抢食吃的猪瞅了一眼,赞叹道。
“咳!这不是最肥的呢,最肥的那头猪前几天跑啦!这不,俺怕再有猪跑,就在墙上加上石头条挡一挡······”
“这么高的墙,猪自己能跑了吗?”曹小安突然觉得脑瓜里有个想法闪动一下,它是那么清晰,又是那么模湖,他眉宇间紧紧地攒成个“川”字。
“嗯,俺也是这么寻思,猪又不是猴子,它笨得很呢!可跟值班的民兵一讲,人家说猪确实是自己拱倒墙跑了。还说,山上发现猪的蹄子印呢……”
“哦?有这事?谁说的?”曹小安追问,话刚出口,一个人影儿在他脑海蹦出来。
“那晚是柳玉庆值班,他说看见猪跑山上啦。”
“哦,果然是他!”曹队长心里对自己说道。
过了一会儿,曹小安又看似随意问道:“黄大爷,这猪圈是你承包村里的吧?”
“是啊,早先是队上的,现在俺承包了。”
“猪是哪一天跑的呢?”
“嗨!这事儿还真记不准了。”黄老汉拍着脑门,过了半晌才大声说,“人老了哟,真不顶用了,连个时间也记不清了······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是俺芳芳被害的头两天晚上······”
“乔芳芳被害是九月五号,丢猪就是九月三号啦?”
“对,对对!就是那天晚上,下半夜!哎呀,刮着风,天也阴,还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黄老汉说着,弯腰从盛满猪食的大缸里,舀起一铁勺猪食往猪食槽里倒去。
曹小安绕着猪圈转了转,和老顾低声讲着话,重新转到黄老汉跟前,又问道:“黄大爷,咱饮马涧周围顶数哪个集市大啊?”
黄老汉直起腰,答道:“要说这个,顶数小林寨集大,逢三挂八,人山人海!怎么?你们要去赶集买山货?
“是啊,自打来这里光忙着破桉了,还去集市转过呢,寻思抽空去集上转转。”
“哎吆,那你们赶小林寨大集准没错。”
“好来,谢谢黄大爷,我们走了,回见了您呢。”
曹小安笑了笑,跟黄老汉道了别和老顾两人人顺来路折回去。走到青石板路上,曹队长停下步,前后扫了眼,说:“老顾,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柳玉庆埋的血衣上面沾的是猪血!9月3日丢的猪,9月4日恰好又是小林寨大集。柳玉庆五大三粗,偷只猪大概不成问题,也可能是多人合伙干的。前天,我无意中听到有人给柳玉庆介绍了对象,最近要订婚,他很可能是缺钱,便偷杀了猪。吃了早饭,你马上给小林寨治保主任打电话,核实一下柳玉庆9月4日是什么时间到他姑姑家的?这件事怪我,前天电话上问得太笼统了。再给小林寨集市管理所打电话,核实一下9月4日在集上卖猪肉的人的特征。管理所收税,和每个卖主都打交道,如果存缴税存根,那就更好了。”
“嘿!真有你的,老曹。好,我回去马上就办这事。”老顾兴奋地说。
吃过早饭,姜海还没回来,曹小安和老顾又聊了一会儿,便一同走出房东家。老顾往村委会方向走去打电话,曹队长往柳明山家走去。一个往南,一个往北。
曹队长爬上一座青石崖,听见头顶上传来招呼声:“警察同志,吃过饭了?”
曹小安仰脸一望,原来是黄克仁的二叔黄大爷,老头儿正倚着棵老柳树在喊呢。山里的房屋、村落都是依山而建,既不是鳞次栉比,也不是整齐成行,而是星罗棋布。有时候,你走在羊肠小道上,一仰脸就会发现一座房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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