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二十年前老九门去张家古楼一样吗?
“什么东西?”我身子前倾,装出一丝兴趣来。
“你真的想知道吗?可能会死哦。”
“嗯。”
“可我就是不告诉你。”
婷婷调皮地向我吐了吐舌头,引得我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切,爱说不说,你这种人小爷这十几年还见得少么?什么二叔、三叔、小花、秀秀、闷油瓶……一个个都这样。
丹增活佛的甜茶只剩薄薄的一层,蔡娉婷拿起茶汤勺将茶碗斟满,再恭恭敬敬地捧到他面前,听话乖巧得像一只柔顺的猫,一点都看不出对待我时那咄咄凌人的样子。她垂眸,长长的睫毛掩去跳动的星光,洁白细长的手指细细摩挲在粗糙的泥胚上。突然安静下来的会客室里,她幽声问道:“这个世界上的谜团和疑问那么多,难道你要全部都搞清楚么?”
一瞬间我有一些恍惚。的确,这个世界有太多未解的东西,也有太多匪夷所思的存在。“可是,如果谁都不去寻找那个答案,那么,那么……”
我张口,却说不出来。
“那么我们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丹增活佛接下我没有说完的话。他慈爱地摸了摸蔡娉婷的乌发,语气中多了一丝对后辈的祥和:“卓玛,你也不要太执着了。你觉得这是为吴先生好,可他却不这样认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一个人毫无希望还能执着一样东西十年,那么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他了。就算是死亡,也不过是下一世执念的开始。即使你不告诉他,他也会找到的。”他复又将目光转向我:“对吗,年轻人?”
我点了点头,没有一丝犹豫。
“哼,仁波切爷爷,你就会偏袒这个陌生人。”
婷婷撇了撇嘴,十分得不情愿。在丹增活佛的再次劝慰下,她才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全都告诉你,你可要仔细听。”
说是“那样东西”,其实并不确切。它可以说是人,也可以说是怪物,又或者是某个派系中的神。它有人形,却不是人。它似金似木,却不是世上任何一种能叫出名字的东西。藏民在狮泉河的水流中发现它,将它供奉于红庙之中。它可以三年不用进食,只要闻一闻那敏竹林寺的焚香。它可以七天七夜不眨眼,只要有人在它耳边不断念诵着神佛的梵音。它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病邪不灵,世间的任何东西都无法杀死它。而且,它似乎还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超越人世的一切。那个地区的藏民对它趋之若鹜,对外面却又秘而不宣。因此几十年之后,这种力量失控了。他们把它想得太简单,对它的**也太大了。当他们已经控制不住这种力量,去拉萨求援的时候,一切已然太晚。几十位德高望重的禅师对此束手无策,从尼泊尔或是印度远道而来的僧侣见了也只能摇头。这一段秘辛,他们不敢对普通的信徒声张,向国家请示也是枉然。最后,还是一位活了一百多年的说唱老者,为他们指明了方向。那位老者的话非常拗口复杂,牵扯的东西多如牛毛,这里我不再赘述。总而言之,它不应该在人世中出现,它从“远方”而来,当然也要往“远方”回去。可是要把它送回去,只有流着神的血液的人才能做到。一般人只会被它诱惑,投入魔女的怀抱。
婷婷道:“听他这么说,我们几乎已经绝望了。因为即使是神的化身,也传承不了神的血液。它每天都要害死很多人,我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向神明们祈祷罢了。”
然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百姓死去吗?我无法苟同,却也对那个“它”真正得好奇了起来。
“然后,他听见了。”
她的眼里闪烁着难以抹去的光。
“他不忍普通人投入那无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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