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大胆三两下就把那怪树给砍了下来,剔净了多余的枝叶,扛着杆儿回去,越看越觉得这木柄不错,对疯老头的警告毫不在意。
回到家就叮叮当当削好了棍,锯成想要的样子,安在了锄头上。
他想起老头的话,还觉得可笑。可夜里睡到半酣,猛地听到睡外间八岁的儿子大声痛哭。
郭大胆和媳妇慌忙赶到儿子床前,只见儿子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右手臂蜷缩嚎哭。郭大胆忙撸起儿子袖子看手臂,不看不打紧,手臂竟然是折断了。
郭大胆慌问怎么断的,疼得脸色发青的儿子说不知道,郭大胆环顾屋内,竟看到自己新做的锄头悄然立在屋内,顿时大为惊疑,想起了白天那个疯老头的话,顿时间,不由得脊背一阵发寒,以为自己真惹了什么脏东西。
但眼下也来不及计较,只是背起儿子,匆匆往村里赤脚大夫家里赶去。
大夫诊过后,眉头紧皱,说他儿子的手臂缺了一截骨头,不知如何丢失,也不知道该如何补上,郭大胆一听,顿时更加慌了,暗怪自己今日的鲁莽不听劝。
大夫只能用普通的法子稳固了伤处,先养几日想到法子再弄。郭大胆这人虽然平日里不信邪,有一个“大胆”的称号,可为了儿子,仍找了村里的神婆。
神婆握着锄头木柄,喃喃自语了一番,竟有魂上身,发出桀桀冷笑:“小子,我让你别砍,你偏要砍,害得我少了多年修炼。”大胆一听,竟然是昨日见到的疯老头,原来他就是那怪树的可怕魂灵。郭大胆想到这里却是又惊又怒。
“当时您老直接说不要砍我,我何至于如此。如今你要我如何赔您才肯放过。”
那老头又吐言了:“赔,我要你儿子的命,埋了他,把我栽在上面……”此话未落,郭大胆就愤怒地夺下锄柄儿。还要拿东西砍,一旁的神婆慌忙制止,说这东西可能偷了你儿子的骨头,你弄他,你儿子也会痛。
“我劝你还是好好供着,弄些牲畜养他,消消怒火。”
郭大胆却怒了:“不,这些邪祟,越是如此,肯定越得寸进尺。我就守着它,看它能如何。”
于是郭大胆整夜抱着锄柄,快要通宵时,竟困顿睡去。朦胧间,一壮年青衫男人走来,竟向郭大胆作揖:“恩公,多得今日将鬼树砍去,否则我日日遭受它的抽魂,一直不能离去投胎。”
郭大胆这才明白,原来是那坟头所埋之人,那树竟然是盘踞坟头,吸食死人之魂……这么想,砍下也无不可,只是可怜了我的儿子。
“恩公不妨将此物交于我,我与它同归于尽罢了,明日你去坟前取一物。”
说完,竟邈邈而去,郭大胆醒来,发现手上的锄头已不见踪影。
天明后,郭大胆跑到了昨日那坟头处,竟发现坟堆炸裂,里头翻开了,凌乱一片,几乎没有完整的骨头。
只有那铁锄头遗落坟前,旁边还有一截小小的骨头。
郭大胆将骨头取回给大夫,真是自家儿子丢失那截,大夫费了不少功夫竟安了回去,如无其事一般,到了这里,一切也该结束了。
可是最近郭大胆的家里,莫名闹起了“鬼灾”,也就是有鬼进家门,无论怎么驱赶,怎么请神婆、阴阳先生做法,就是无法斩草除根。
而且更要命的是,就在昨天,郭大胆的老母亲突然去世了,死前还发生一系列离奇古怪的诡异事,当时吓坏了七府村的人,闹得人心惶惶。
本就闹鬼的家里,雪上加霜,生怕在守孝,或者出殡时,发生什么死人事情。
合上文件,深呼一口气,我说道,“老鬼,这件事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啊?”
老鬼道,“确实,当时影子派发任务时,有简单提及到七府村的其他诡异,说我们两个到达后,只要随便问一问村里老人,能得到答案。”
啊!
我惊道,“老鬼,你和影子有一腿了?”
老鬼白了我一眼,鄙视道,“老林,你说话太难听了吧?什么叫有一腿?”
我又道,“追到手没有?”
老鬼道,“就当场说了几句话,等我刚想进入主题,她直接消失无踪了。”
我道,“等下次派发任务,我们两个好好密谋,给你创造个千载难逢的表白机会。”我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也都该成家立业。
老鬼道,“再说吧!”
半天后,穿过一个平静安宁的小乡镇,我们进入了七府村的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