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也因为这种近似于粉碎了的声音而缓过神来,可当他再次朝着柱子看过去的时候,却被此刻柱子的那股残暴所吓的满身颤抖哆嗦了起来。
那半截尸体的脑袋瓜子已经如同是一个饼似得,再没个形状了,而柱子的裤腿也被那两条干瘪的手臂抓的异常粉碎,那稍显白皙的大腿上也是血痕处处,但却并没有一条被撕扯开皮肉的伤口,也没有因为这些血痕的破裂而留下半点的血液。
那胖子在观察到这里之后,那两道眉毛却忽然皱了起来,时下就看他的注意力再不在柱子的身上了,而是在这间石室里随意地扫上几眼之后,就连忙飞快地转身,朝着李玉阳的身后就跑了过去。
其实李玉阳虽然被此刻柱子的那股残暴劲给吓呆了,可他的精神却始终是分出来一半,在小心翼翼地堤防着这胖道士,其用意就是为了在出意外的时候自己能够先一步知道,好在对方没出手的时候先一步地进行反击。
而就在之前,李玉阳明知道这胖道士颇有古怪,但他却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暂时认可了他这个人,因为他李玉阳要活下去,要活着走出这个鬼地方。
可现如今这胖道士竟然不打招呼,鬼祟一般地往自己的身后跑,其动机是相当不纯啊,并且他现在已经没啥利用价值了,还是及早地收拾掉,这样的话对谁都好。
可就在李玉阳刚往后看去,正打算找机会痛下杀手的时候,那胖子却忽然蹲在了刚刚柱子砸塌的那个多宝阁前,看着满地的碎木和那些被压碎的玉渣滓低头不语。
李玉阳心里头大乐的很,一看这胖子竟然毫无防备,连忙悄悄跟上,想要在这个时候痛下杀手,可没成想他才走到胖子身后,还没等伸手呢,那胖子却忽然地深深一叹,并且在下一刻随口说了一句话之后,竟然让听得很是清楚地李玉阳打消了杀他的念头。
"哎,没想到那个老匹夫竟然把我关在这个鬼地方了,看来凭着我一己之力还真没办法从这里逃出去。也罢,先把那个被冲了身的小哥捞回来再说,然后再想办法找路出去吧。"
这胖子前边说的那些李玉阳是一句都没听懂,可当他念叨着,这鬼地方不可能凭着一己之力出去的时候,李玉阳的心里就没来由得一颤,并且开始暗暗留意起胖子后面将要说的那些话。
可当胖子说出来什么冲身啊,什么捞回来之类的话后,李玉阳是根本就一句没听懂,可他心里头却在暗暗衡量,那胖子说的人能不能是柱子啊?如果真的是他有了什么古怪的话,那李玉阳他自己接下来要该如何是好呢?
说真的,此时此刻柱子表现出来的样子是一反常态,甚至于可以说,眼前的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柱子了,因为他身上除了那张比较熟悉的脸面外,还真就找不出来什么和柱子有些相似的地方。
虽然在这个鬼地方里,柱子变得能打是一件好事,可现如今瞧他那个残暴的德行,还真是让李玉阳万分的恐惧,万一这柱子收拾完了那具尸体还不算完,还要继续过过打人的手瘾的话,那他这个做老大的可扛不住他折腾几下的。
"胖子,你在这叨咕什么呢,难不成你已经知道这地方到底是那了?"为了活下去,此刻的李玉阳只好先选择和胖子站在一起,等确定柱子还是那个柱子之后,才可能更改阵营立于不败之地。
而当胖子听了李玉阳的问话后,只是微微一笑,并且点点头后告诉他说,这鬼地方应该就是道门内盛传的封存孽煞之地,孽冢了。
胖子说的一脸郑重,而李玉阳却对胖子说出来的这个陌生名词很是诧异,可正当他想要继续问下去,这"孽种"到底是怎么回事,过会他们几个人又要怎么找路出去的时候,这眼前的胖子就如同是个影子一样,在李玉阳的眼前忽然一晃,下一刻李玉阳就听见耳边一声暴吼,让他闪开,而他的人就如同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胖子一下子就给撞了出去。
李玉阳被摔的这一下可着实的不清,可当他趴在地上,还没等专注于自己身上的疼痛呢,就听见身边忽然暴起一声巨响,等李玉阳抬起头来一看才知道,原来自己站的那处地方已经被飞奔过来的柱子给占据了,而原本就被他之前压的七零八落的那个多宝阁,也因为他的这一下寸寸碎裂,连一块稍大一点的木块都找不到了。
很明显,要不是刚才胖子及时地把李玉阳给推开的话,怕是他现在早就已经变得和远处的那半截尸体一样,成了一滩瘫软在地上的肉酱了。
而现如今的李玉阳还想要张口去质问柱子,刚才那番举动到底是要干嘛,难不成是要做掉他这个当老大的吗?
可还这番话还没等说出口呢,他就被柱子此时瞅过来的那张脸给吓得咽回去了。
那已经不能在称为一张正常的脸了,时下就见那张脸上如同是有虫子在皮下爬行着一样正在不停地缓缓蠕动着,而那双眼睛也变得漆黑如墨,没有了半点其他的颜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