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汉司空、袁,下袁逢。
小子不敢劳动司空大人亲迎!”吕布嘴上说的漂亮,却只是拱手微躬,并没有大礼下拜。
周围的人尽皆失色,就连袁绍眼神也有些愠怒,袁逢却不在意,大袖一摆:“罢了,奉先进来。”
吕布坦然直入,睦元进亦步亦趋,吕布坐下,他也在其身后的随从席位上坐下,巨大的身躯把阴影塞得满满的,把一旁的侍女吓得瑟瑟抖,手上端着的酒壶盖子一直叮叮的响个不停。
席间,山珍海味,轻歌曼舞不必详提。等到酒过三巡,袁逢终于点到正题:“奉先,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邀请你这个杀子仇人来此共醉?”
“不奇怪吕布的回答出乎众人意料:“因为您是大汉司空,司空肚里能撑船嘛。”
袁逢听了吕布的回答,先是一愣,继而大笑:“好一个司空肚里能撑船,奉先妙语。那老夫再问一句,你为什么敢来?。
此言一出,堂上气氛为之一紧,睦元进怪眼一睁,就要跳起。吕布头也不回,只一抬手,阻止了他的妄动,把酒樽端起,遥敬袁逢:“因为,吕某只是一介布衣。”
他这话似是自嘲,堂上的人却都听懂了深藏其中的警告之意,正所谓“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但从字面上看,又有“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怎么敢驳您司空大人面子。的谦逊之意,这一番时答真是绵里藏针,不卑不亢。
袁逢收了笑意,仔细端详吕布,眼光锐利的像一根针,要扎到骨子里去把他探个明白。吕布笑容不减,眼神却是针锋相对,不幕丝毫下风,心里也在吃惊:“这老头子的功力还真是不弱!”
忽然,只听袁逢开口道:“奉先不必自谦,三日之后,你便是我大汉温侯,不再是布衣之身了
这个消息吕布早就知道,但听袁逢的语气似有未竟之意,果然接下来又听他说道:“老夫这里有一道奏章,想听听奉先的意见。”
吕布一怔:“给天子的奏章,哪有小子置喙的余地。”
袁逢却道:“这奏章里的事,与你大有关系
吕布明白了,这是拉拢的戏肉来了,便不再客气,把奏章接过来展开一看,心里就是一惊:“这老袁家还真是下本钱啊!”
奏章的内容并不复杂,抛开花团锦诱的颂圣之辞不提,中心意思就一条:请天子设西园新军,置八校尉分管,并举荐了七名人选,如袁绍出任上军校尉、曹操出任司隶校尉等,偏偏在典军校尉的名下是一处空白,未荐人选。
吕布看到这里,心中亮堂,这处空白就是留给自己看的关键了,一时间陷入了沉思:“西园新军的设立是为了分大将军何进的兵权,其性质相当于中央警卫团。典军校尉就是其中一名营长,执掌禁军备卫,与皇帝最是亲近不过。老袁家拿这个位置来拉拢我,想必也是看在何进对我青眼有加的份上,真是用心良苦
袁家诸人见吕布面无表情,不免心下惴惴,袁术更是暗自埋怨父亲不听自己的意见,非要把为堂上的阵法封印,这若是对方翻脸,没有阵法屏护,在场中人哪个能挡其一刀。
吕布放下手中奏章,抬眼看向袁逢:“司空大人,打开天窗说亮话。袁家舍得,我却不能安心。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
袁逢端起酒樽一饮而尽,醉眼包视过来:“严氏女可是已为奉先所纳?”
吕布不明白对方怎么忽然提到这岔儿,但还是郑重地点头:“不错
袁逢又下一杯,醺然道:“那奉先也就是严家的半子,老夫昔日欠严家的一条命,就着落在你身上还清,你可有意见?”
吕布明白了:“在下没有意见,只有一个问题。”
袁逢把酒樽放下,一旁的侍女连忙过来酹满,老头儿眼睛盯着酒线,口中道:“奉先不妨直言
“只要我坐上那个位置,袁家就能放心?”吕布一针见血的问道。
袁逢的视真从酒水上移开,重新正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老夫有一个孙女
他这话网一起头,吕布就全明白了,敢情这才是关键,袁家是想借助姻亲为纽带,把自己绑上战车。但袁逢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一连串清越的钟声忽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