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科长的心脏微微露了一拍,但很快镇定下来,粲然一笑:“谢谢。”
院子里风景依旧,只有鹿峤忽然抬起头来看看二人,歪着个大脑袋,感觉刚才好像发生了什么,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外面便又传来汽车的声音。江涯和月亮从车上下来,身上薄薄的缠了几层纱布。才一进来便说道:“给毛小天儿那臭小子收拾几件衣服,毛老爷子亲自找到医院来了,要带他回家呢。”
柳欣慧愣了愣,神色有些诡异:“那藤田呢?”
“呵呵。”月亮翻了个白眼儿:“臭小孩儿今天死梗着脖子不回来,也不怕事情闹大。”说罢,甩掉了脚上的靴子,嚷嚷道:“有吃的没,快饿死了。”
“厨房里热了包子。”
月亮点点头,也没顾得上跟走廊里的人打个招呼便钻进了厨房,然后叼着个包子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毛小青和提科竟然都在,就问道:“你俩在这儿干嘛呢?”
提科笑眯眯得看她,跟看着个小孩儿似的:“查到了线索,自然等你们回来说。”
月亮瞟他:“你为什么每次看我都好像在看一个智障?”
“因为我女儿也跟你似的喜欢蹲着吃饭。”
另一边,江涯正跟担心毛小天儿的俩小孩儿说着他没事儿,一边又腾出一只耳朵对着这边,等听到有线索的时候便抬起头来:“邢老爷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医生靠在走廊柱子上抱着胳膊:“因为过量或者错误使用麻黄。”
“果然跟我们推测的差不多……你今天应该见到不少邢家人,有觉得可疑的吗?”
提科挑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道:“这也就是因为你们不在,你们要是在,也许当场就能会把我怀疑的这个人抓起来了。”
躺椅上,毛科长缓缓睁开眼睛,插嘴道:“你说的,难道是邢家二叔叔……”
“邢战铭?”江涯显然已经收集到了大量有关于邢家的资料,所以毛小青一提,便知道这二叔叔是谁,“他的履历很是光鲜啊,怎么会……”
“三年前,邢叔叔在一场边境剿匪中身受重伤,脊椎受损而导致双腿再也无法站立,尽管他因此获得一个名义上的少将军衔,不堕家门威风,但实际上那之后他便很少再走出家门……邢家主事之人,也从二叔叔变成了四叔叔。”
“邢老爷子两个女儿,分别居长行三,所以长子便是邢战铭,次子行四,名叫邢战珏,去年接受了维和部队的任务,率队出国已经一年,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老爷子已经……幼子便是邢战域,也往见阎王爷了。”江涯回忆着资料上的简介,一一列述出来。
毛科长点点头,道:“倘若真的是二叔叔,那么邢家死的死,伤的伤,关的关,过了这一遭,便无人顶用了……”
“邢战铭有个儿子倒是很得用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和外界联络的渠道……反正我在那里的时候,那小孩儿一直守在老爷子身边。”提科仰着脑袋,慢慢回忆着。
“你是说甘遂?”毛科长想起那个清秀的少年,微微摇头:“应该不会吧,他……还是个孩子。”
然而辛集却忽然抬起头来,看看染青,道:“画像……”
青胖子愣了一下,猛然一拍手:“对呀,你们走了以后,马叔叔一直在复原辛集曾经见过的人的画像。”说完,便往中间别墅的法医室跑去,过不几分钟,拿来几张画稿。
众人摊开一看,就见三张纸上,三个栩栩如生的样貌。
“时间太少,马叔只来得及画了这么多。”染青现在称呼马尔斯的方式已经非常特别了。
江涯点点头,啧啧两声:“果然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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