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去心头纷乱的想法,毛科长定了定神,道:“没什么,想问问你究竟发现了点什么,为什么要爷爷注意邢老爷子鼻腔内有没有淡黄色液体。”
青年笑了笑,指指远处停着的祁副队的车,那意思——咱们过去说吧。
“挺久以前,我还没有萌生想要做医生的想法的时候,就来中国旅行过,那时候,有个白胡子老头儿治好了我母亲多年不愈的痛经症,这让我感觉到中医药的博大精深,于是我开始对那些植物变化为药材的过程产生了兴趣。所以后来在德国学习的期间,我也阅读了大量中医药材相关的书籍,发现了原来在很久以前的古中国,人们便学会了用无毒之物,作有毒之用。”
“所以你怀疑老爷子的死是有人背后搞鬼?”
“老爷子的死,人人怀疑有内幕,哪怕是不了解这次案件的人,都会觉得这葬礼太过仓促,然而如此仓促却还能够如此盛大,就跟早有预谋似的……我跟马尔斯都觉的是有人做了手脚,再加上这家人还正大光明的说是由于悲伤过度引起的心脏病,我便想,大概是麻黄吧……”
“麻黄?我倒是听说过,部队里也常用,可以发汗消肿。”
“是的,但是这种药物,也能让人的中枢神经异常兴奋,并不是人人都适用的……我曾经在书上看过一个案例,说有人服食麻黄汤剂之后,有恶心、呕吐皮肤潮红烦躁不安大汗淋漓四肢冰冷的症状去当地乡医院抢救无效后死亡。尸检发现颜面、头皮等无损伤双瞳孔等大等圆双球结膜出血双鼻腔、口腔有淡黄色液体。”
“原来是这样……”毛科长点点头。邢老爷子之死的原因渐渐浮出水面,嫌疑人似乎也不难找,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证据……没有人能够对邢家人,要求尸检。
正事儿说完了以后,车子里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两个人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将话题继续下去,说到底都是事业有成的社会人了,但对于别的一些事情,毛科长还跟小姑娘似的没啥经验。提科虽然是老手了,无奈有心拒绝,便不知道如何措辞。
“我听……我听小天说……”毛科长磕磕巴巴开口。
提科微笑:“说什么?”
“说你帮江涯,是因为你欠了他钱,你有……有……”
“有赌瘾?”
“嗯。”
青年眼珠子转了转,微微点头:“嗯,有的。”
“为什么会染上?”毛科长说了两句,也不紧张了,语气平稳了起来,也打开了话匣子。
“为什么?这个么……”青年沉吟着:“大概是因为我孩儿他妈,是个赌场老板吧。”
“什么?”
一向淡定的毛科长再次被这世界的脑回路给震惊了,素来传统的教育,让她立刻脑补了一个如张曼玉似的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搂着男人,然后嘴里说着:“哎呀,好热呀。大人呀,不是不是,老爷呀,你帮我看看他命中有没有带桃花呀?”
大概是因为这一瞬间毛科长的表情太像个傻子了,提科挪了挪屁股,推开车门,道:“我去看看祁副队还回不回来开车了,我可没有你们这儿的驾照。”
女人看着他逐渐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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