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停到了锦绣坊门前,妋灵从车上下来,进到坊里命伙计拿了钱付给驾车的农家大姐。
车上的秦氏母子也下来了,秦楚抱着剑从车上跳下来,然后把弟弟秦画扶下车。
秦画好奇地看着妋灵进了锦绣坊,突然睁大了一双杏眼,锦绣坊!是蓝记锦绣坊!他一直用的是锦绣坊的荷包,丝帕,还有手链。上次丢了最喜爱的一条手链,惹得他惦记了几天,他要去看看这里有没有同样的链子。
“娘亲,你让姐姐去找马车吧,我想去锦绣坊里看些男儿家的东西。”秦画收起脸上的惊喜,规规矩矩地对母亲道。
秦媛觉得并无不妥,便答应了。让秦楚去找马车,又交待秦画注意防范,有事叫她。在锦绣坊门口的茶摊上坐下来要了一杯茶。
尽管劳累,妋灵还是将这几日中积压下来几件重要事务处理了,抬起头又问白娇:“白管事,白公子现在在哪里?”
“回赵小姐,公子在内院。”小姐方才已经问了一遍,如今又问了一遍。
那个马燕,明眼人都能看出赵小姐对白公子有意,不然怎能让他一个男子随意出现在坊里,就连她出去谈生意,大多数都带着他。
这个马燕有着极其深厚的大女子主义,觉得男子就该在屋里服侍妻主,缝衣绣花,见他一个男子对女人管束,就很不满。
“白公子,你虽然懂得这些,但你毕竟是男子,是要嫁人的,出来抛头露面总归不好!”
第一天,马燕就看不惯白浅蓝一个男子对坊里的伙计指手画脚,连续几天之后她就想当面说出来,被白娇生生劝说住了。今天又见他对一个伙计说把帕子摆整齐,脏了一点的都要那人拿去清洗。
几日累积的气立马上来了,她非要让这个服侍女人的男子滚回到家里去!因为碍着赵小姐,她也不敢做什么,只能用语言打击他,让他知难而退。
“白公子,你一个拿针线的男人家,就别管我们女人的事了!赵小姐虽不在,但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她将这个交与我,说她不在,这个坊里就归我管。”白浅蓝拿出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下面坠着一颗大珍珠,这与妋灵的玉佩不是同一个,大小,以及上面的纹路图案如出一辙。
马燕看到这的确是赵小姐的贴身饰物,但还是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赵小姐是昏了头,才将这样重要的东西交与男子。
“白公子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有我和白管事呢!”
白浅蓝却是不肯,这几天阿妋不在,坊里的伙计都有了些懈怠,阿妋告诉过他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就是怕出了岔子,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锦绣坊被一些人钻了空子。
“白公子你又不是赵小姐的夫郎,这事就更轮不到你插手了!”马燕觉得这白公子真是顽固不化,身为一个男子还想爬到女人的头上,简直可笑。在她看来,赵小姐不过对他这样的男子暂时生了兴趣,玩玩而已。像她这般有钱的女人,想要哪种男人没有。
白浅蓝心中一滞,觉得这太阳晒得自己头晕,他的确不是阿妋的夫郎,确实没什么资格,管束她的伙计。
“我看,倒是你闺房功夫了得,才让赵小姐对你这般好!”马燕见戳到他的痛处,再下一记猛料。外面当然传的不止这些。她只想让这个男子知难而退,早点离开锦绣坊,别在管束她们女人。
白浅蓝没想到这些话,已经传得这样厉害。想起那次阿妋亲自给自己解锁的情景,若是她想,他怎么会不给她。
他好想阿妋,连续四天睡眠不足,饮食不调使整个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终于支撑不住,向下倒去...
“浅蓝!”
妋灵立马奔去一把楼住白浅蓝的身子,瞪了马燕一眼:“还不快去备车!”小鸥急忙跑过来,看着公子躺在小姐怀里不省人事,急得哭起来。
“是!是!小姐!”马燕说着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跑出去。她可不想把白公子给气晕,只是受不了他的管教,哪想到说了白公子几句还被赵小姐给撞见。
伸出手指在他腕间搭了一下脉,过度劳累加饮食不振引起的昏厥,没有中暑。
“去准备一碗糖水!”冲着一旁着用袖子抹着泪的小鸥喊道。
“是!小姐。”小鸥早已失了分寸,听到小姐的命令急忙跑出去。
最后还是打算打横抱起,等到抱起时,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抱起一个十五岁的男子。立即感觉到白浅蓝的身体又比往常轻了些。
坊里的伙计见了妋灵抱着人出来,纷纷让道
“那是赵小姐,她抱着白公子出去了!”
“白公子!昏过去了!”
“白公子真不害臊,没名没分地跟着赵小姐,真是没有一点男子的矜持!”
……
“你看!有人昏到了,是赵老板!”
“赵老板,抱着一个男子出来了!”
“真不要脸,那是白寡夫家的独子,长得不怎么样!倒是会勾引女人!”
“这可不就是,赵小姐,年轻又美貌还是整个县城少有的有钱人,现在哪个未嫁的男儿不想嫁与她给她做夫郎,提亲的人去了几回,都被她给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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